沈蝶烟想了一会,觉得这事情自己想的再多也是白操心,可是就抵不住女人的天性,就想找个人说说。可是,这眼前只有一个濮阳宗政。沈蝶烟憋了一会儿,终于抱着枕头蹭到帘子边,伸了一个脑袋在外面。濮阳宗政见她这般,就问:“怎么了?”
沈蝶烟开门见山的说:“那个啊,鸶庭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叫衡天的侍卫?”
濮阳宗政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只好老实的说了句不知。沈蝶烟自然也不指望堂堂一介宗主大人知道这种家长里短儿女情长的事情,她接着说:“可是,崞骁却又喜欢鸶庭,这一个喜欢一个的,这事怎么办啊。”其实,沈蝶烟这话的意思是说:那崞骁也是个好男人啊,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凑在一起?
濮阳宗政微笑着说:“你怎么忽然就操心起这些事情了,这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你可别学着那乱点鸳鸯谱的,或者是棒打鸳鸯的。”
沈蝶烟撇撇嘴:“你胡说,我这也是为了鸶庭好。那衡天与崞骁都是你的人,你肯定比我熟知些,你同我说说他们人品究竟如何,性子是什么样子的。鸶庭是我的人,这事情一定要走点心。”
濮阳宗政笑说:“你什么时候起了保媒牵红线的爱好了。在春望城的时候,那个晋溯兮求亲,人家也是一表人才能力不俗的,那你怎么就把雀鸣给送走了?”
“雀鸣不愿意嫁啊,那晋溯兮纵是再怎么想娶都是不行的。两个人勉勉强强的在一起,能有什么意思?”
沈蝶烟刚刚说完这句话,就瞧见濮阳宗政的脸色稍微变了。
濮阳宗政握着缰绳的手攥紧了,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别把头伸出来,到时候被凉风吹着了,头又该疼了。”
沈蝶烟轻轻应了一声,脑袋刚退回车内,就把脸埋在被褥间。
………【第一百七十五章 青山派】………
濮阳宗政挑了一家酒楼,直接将马车停在了人家门口,自己下来后,就伸手半扶半抱着沈蝶烟,两人一同进去了。那小二凑上来问是住店还是吃饭。
眼里看着这英俊的男人后,又忍不住去瞄沈蝶烟。濮阳宗政瞥了那小二一眼后说:“吃饭。”
小二被濮阳宗政的眼刀子戳在脸上,神情一变,谄笑着说:“楼上有雅座,您请。”
“门口的马车——”
“小的一定给您料理好,您放心。”
濮阳宗政听了这话,就携着沈蝶烟上楼去了。
沈蝶烟扫了一眼大堂,刚才听那小儿的口音有些不对,于是就轻声问濮阳宗政:“这是哪里了?”
“我们现在是在青州这一带。”
沈蝶烟问:“来这里做什么?”
“不要是找李越跟鸶庭崞骁么。李越是主动跟着那些道士离开了藕香镇,鸶庭崞骁两人又都在那些道士手上。我们只要来青州直奔他们的老巢就可。”
沈蝶烟点点头,眼见两人还差两三阶台阶就上到了二楼,然而却有几个挡在了前面。借道的客气话,濮阳宗政自然是不会说的。沈蝶烟抬眼看了那锦衣金冠的男人,自己往旁边站了站,给人家让出了一条道。可是,那些人却没有要下楼的意思,反而上上下下的将沈蝶烟打量了个遍。
沈蝶烟见那眼神邪妄下流,心里生气可是也不像生事,她道了一个万福后说:“公子,劳烦您借个过。”
“美人过,这道自然是要借的。”那人笑的猥琐,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摸沈蝶烟的肩膀。然而,那手在半路就被濮阳宗政抓住了,紧接着就被往外撇去,一只手臂,被折成了桌角的形状,方方正正,是横是竖的。那浪荡子本来是看濮阳宗政与沈蝶烟就二人,再加上这做人相公的,是个垂眉善目的,在老婆跟前都是一副奴才样,何况是对着自己这有人有势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