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士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有一个姐姐。几年前就嫁人了,当初我烦死了我那个姐夫,可是,时间久了,我就习惯了。他们现在有时候还会上山来看我。”
沈蝶烟点着头欣慰的笑着:“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要是李越像你这样,可就好了,起码也不用我在这左右为难了。”
小道士,先是脸红,然后,还是脸红。
沈蝶烟接着说:“小道长,这事情我会解决的,不麻烦您了,我们这家务事——”
小道士不等沈蝶烟说完,就点着头说:“恩,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头一低,又跑出去了。
沈蝶烟看着小道士跑远的身影,再一扭头,看到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还在打,这回可就真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忽然,她柳眉一竖,朝着那两人大声叫道:“还有完没完了,都给我住手。李越,听见没有。”
没被点名的濮阳宗政立刻就停了手,随即,似乎是经常被点名教育的李越也停了手,退到沈蝶烟跟前,指着濮阳宗政想接着骂。可是,一句话还没有骂出来,沈蝶烟先一巴掌扇在了他头上:“我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李越立刻就老实了。
沈蝶烟挑眉看了濮阳宗政一眼,现他也是闭嘴不语准备听取教诲的样子,于是又看向李越。濮阳宗政看着她昂着小巧的下巴,挑眉扫过众人的模样,心说,还真是有点悍妻的样子。
沈蝶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越,从刚才开始,她一直没机会好好的看一看李越。个子是长高了,不知最近有没有吃苦,为什么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会看起来有点沧桑的意思。穿着虽然朴素,可是,也是干净整洁的。脸色也不错,可见别的不说,肯定是没有受饥饱冷暖的苦。这样一想,她就放心了,脸色也舒缓了些。别的什么苦都先不提了,能吃得饱穿得暖就是最基本的了。
“这人,确实是在藕香镇装成梁大哥的那人。梁大哥出了意外——以后是再也见不着的了。”沈蝶烟的语气稍微一缓,感觉濮阳宗政朝自己投来的视线,她也没有转头,继续对李越说:“可是,李郎中和李夫人的事情,和他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反而是那些道士,是害死李郎中李夫人的凶手。”
“我不信。”
“你自然是不会信,要不然在怎么会傻不愣登的跟着人家来这里。”只要沈蝶烟一大声,那李越的声音就会相对的变小了:“我不信,他们是道士,我师父说,道士是不能伤人的。”
“师父,你连师父都有了?”沈蝶烟惊讶道。
李越点头。沈蝶烟却恨不得捧着他的脑袋变成摇头的姿势:“说,你给我说说你那个师父是怎么回事。”
李越不满意的撇嘴,刚才明明是他气势十足的要质问别人的,这个时候在呢么就变成自己被人质问了。“你被那人劫走后,我就跟着那些道士离开了藕香镇。有个人,很照顾我,还问我想不想学本事替爷爷阿婆报仇。所以,我就拜了他做师父。”
报仇?沈蝶烟看了濮阳宗政一眼,然后戳着李越的脑门子就训开了:“你这个不动脑子的,谁给你点好处你就跟人走了是不是?还学着人家什么劳子的师傅,那些人你拜什么师。都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就是那些道士,还打伤了我,记不记得你家附近的那条深草沟,你阿婆为了救我,把我扔在草沟里,我网上爬,那些道士就踩我的手。李越,你要不要你姐姐把那伤疤都给你留下来做个证据?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些人?”
李越低头,随即抬眼偷偷地看了濮阳宗政一眼,半天才说出一句:“我肯定是信你的。”
沈蝶烟听了这话,满意了:“既然这样,你就先跟我们就离开这,不准说不准。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