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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3 / 5)

”掷杯便叹道,“你们也大了,平日里有心事也不愿跟我提了,”不管前世弑主之人究竟是谁,究竟为何,总有那先兆可得——更何况此时离事发之时尚早,现在有无变心还尚未可知,自己只管盯好了众人,届时若有异变,发卖一个婢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如此并无多话,杨府一行人等已出了修文坊门,沿朱雀大路,一路向西北方向行去,道边自有排水沟渠,两侧槐树枝繁叶茂,此时正当结果之时,叶脉细突,叶呈阔楔形,如一团墨绿浓云笼在树冠,偶有风起,叶落恍若翩然若蝶,令人更添游兴。

掷杯略觉气闷,月奴儿便将车旁毡帘微微掀了一角——但见游人如织,呼朋引伴,不知凡几;更有车马箱笼,举家而出者,均着鲜亮衣物,面带笑容,相携而伴;更有至于那三五成群,鲜衣怒马,呼啸而来、谈笑无忌的,自然是横行大兴城内的纨绔子弟。

如今大隋初建,不过两代,天下安宁,众人归心不过数十载,却是难得的风调雨顺,民虽不是大富,也有劳有食,更有余钱稍做打扮,更添民风开阔,此时便巴不得取出来献献。

行人多为荆钗布衣,麻、布在身也能挡得风雨,人心安稳,便无杂事,便在脸上带出笑影来,无非是觉得日后的生活有了指望。

掷杯见此情形,却又有一番感触:不过数几年后,便有一场大旱天灾,届时情形可谓与此时全然不同,但见道边饿殍遍地,哀鸿遍野,人皆无助,死于道旁无人相认者不知凡几,甚至有易子而食者,真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泪流,见者心惊,掷杯那时也曾赊粥于道旁,只可惜一己之力终有穷尽……掷杯不禁黯然,一时失了游兴,便让月奴儿落了毡帘——自己既然重生一次,若是能提前做些什么,使这灾难不再像前世一般耸人听闻便好了。

不拘是旱抑或是涝,之前总有踪迹可寻,世上奇人异事颇多,总有能得以辨识的,如若提前使得阿耶得晓,总有办法保住江南郡。掷杯思量着,只是一郡之地太窄,又能挽救得了多少人?如此赈灾之事,若是能上奏天听,提前布置,善加抚恤,当不至于民生受创过深。

只可惜信郎虽为官身,却不能上达天听,掷杯想到此处不禁暗嘲自己太过天真,无论如何,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做。掷杯她是重生过的人,深知——性命总是可贵的。

应当整理陪嫁,多盘上些粮米铺子来经营方便宜。掷杯思虑一番,便向月奴儿道:“你替我记得,过些日子需聚齐了陪嫁管事,盘点整治一番才是。”

月奴儿因刚冲撞了掷杯好意,正在忐忑间,因瞧了此刻掷杯面容冷淡,一双琥珀双眸透着疏离冷厉的目光,更为心忧,闻言忙应了。掷杯心中有事,更无暇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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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杯正在思索间,忽觉车马一顿,竟悠然停了下来,便奇道:“怎么了?”

月奴儿掀帘便去讯问,只见眼前人马稍乱,那边顾氏与段三娘车上亦有婢女下来。

月奴儿探首瞧时,遥遥见一个小厮快步跑来,向自己笑道:“非是旁事,乃是在道旁巧遇了杜家大郎,因此二郎停车问候攀谈。”

月奴儿得了信,便向回车向掷杯回禀,掷杯在车内也听到那小厮所言,未等月奴儿开口,便点头道,“我已知。”心中却道一声好巧,只是不知道杜尉迟他是一人出门,还是与阿耶同行,正盘算间,忽听得外头人声骚动,马蹄踢踏作响,逐渐来到马车近旁,紧接着便听见杜尉迟问候之声——却仍旧是不说“阿姊”,而说的却是“掷杯”二字。

月奴儿掀开马车毡帘。掷杯在车内不好行大礼,便只欠了欠身子,面带笑容“阿……”字刚出,便瞧见杜尉迟骤然变了面孔,便也不再强求,问了声“尉迟……可是出门登高,阿耶可曾一同出门?”

杜尉迟这才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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