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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2 / 5)

这些日子你房里新鲜东西可真不少。”

掷杯闻言故意笑道,“是呢,全是阿耶带给我的,哪有旁人的份。不过我长辈妯娌少,虽一一都送到,全了礼数,可还剩下这许多,信郎如是眼热,只管取了去。”

杨信被逗得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扭身,故意念与掷杯听:“可是打量我没个外室相好,连个送的人也找不到是吧?实在可恨——不若我全取了去,变卖做钱财也好。”

正因为肚腹里没这等坏心,方能拿此事谈笑,掷杯拿帕子遮了笑颜,自去上车,杨信则去队伍最前跨步上马。

因着出门,需个稳重大方的,掷杯便只带了月奴儿贴身服侍。月奴儿绷着脸,替掷杯掀了车帘——帘子还未放下,月奴儿已先绷不住了,笑得直颤,掷杯一边推她“小声些,”一时回过劲来,“好呀,今日可叫你看了笑话去,若是让我听到你嚼舌根,我可不饶你呢!”

月奴儿笑吟吟道,“奴可不敢,”她因见着掷杯因杜远迁至京城,这些日子略恢复了些往日笑语随心的态度,不似初嫁过杨府时处处小心的模样,一时心有所感,“女子果然身如飘萍,还得有人依靠才行。尤其是出嫁的娘子,若没有母族为后盾,岂不步步难行。”

掷杯借着此话不由心中一动,恰好此时车行马动,四下无人,正好说话,进而探听月奴儿心事,“话虽如此,你等并无母族可依,我就是你等后盾,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心中有人,不如趁早跟我说了,我好寻人细加考量,必不会让你等吃亏。”

月奴儿一听便红了脸扭头过去,“娘子怎生如此如此说,奴再不依的。”

“这本是实话,古话有云,‘凡事预则立,不欲则废,’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等情分不必旁人,我还能害了你去不成?”掷杯说得两句,不禁情由心生,“早放出去适了人也好,免得在身边,留来留去留成仇……”

“娘子!”月奴儿低伏在地,她是自小在掷杯身边伺候的,不比旁人,平日里少行如此大礼,“我只愿一辈子陪在娘子身边,胜过胡乱适人!”

“哪里便是胡乱适人了,定要找个老实妥当的,”掷杯劝服道,便去搀月奴儿起身,月奴儿只是叩首不起,倒是一副铁了心的模样,掷杯也不好逼迫,只道:“罢了,又不是让你马上就嫁呢,不过先预先瞧着些罢了。你快起来吧,这车轿之上颇有不便,小心颠坏了骨头去!”

月奴儿只道:“奴是万万不肯的,此时口说无凭,只日后慢慢瞧着吧。”

“好好说着话,赌咒发誓的干嘛呢,”掷杯瞧了月奴儿眼眶泛红的样,一时也觉心中不忍,“罢了,不过提了一句,你倒厉害得很,我怕了你了……我原还想同阿丑与青娘也提了这话,谁料第一个你就给我碰这么大个钉子。”

月奴儿此时表情也是讪讪的,“还是娘子心慈,奴才敢说这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旁的人,哪会管我们死活,更别说预先问了。”

“你知道便罢,起来吧,”掷杯道,“我不过是为你们好,别起了旁的心思。这话既同你说了,你便上上心,待回去也替我问问阿丑与青娘她们的打算。”

月奴儿也知自己刚刚闹得过了,咬着下唇,“娘子是替奴婢们好,奴自当记得,阿丑那里还好,她是家生子,爷娘兄姊均在娘子这边,怕是没什么旁的心思;倒是青娘……奴与她好了这么些年,倒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这就是杜父给掷杯添陪嫁的时候早做好的打算:凡事杜家家生的婢奴,家中有一人被选中陪嫁的,其亲眷家属,不管年龄如何,哪怕身处襁褓,都阖家随了掷杯去。掷杯在近京郊处自有几座田庄,专安置了这些并无一技之长的婢奴亲属。也是春耕秋收,虽说为奴为婢之身,倒比一般的庄里人过得更为惬意。

“她也是个命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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