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讶道:“这番话由汤公公说出来,是理所当然,你这小子有此看法,大不简单。”高力士道:“小子过关了吗?”
符太道:“老子尙未说完,心急什么。”
接着说出吐蕃使节前来提亲,结果愤然而去。问道:“怎么看?”
高力士容色一黯,颓然道:“这正是小子急于入经爷门墙的原因。”
符太叹道:“果然有点料子。”
岔开道:“找我何事?”
高力士振起精神,道:“经爷料事如神,果然有事发生,且是惊动北方的大事。九天前,有‘黄河帮第一高手’之称、大龙头陶宏之弟陶过,在帮内高手随护下,被独行刺客伏击街头,当场送命,据传全身没一条骨胳是完整的。”
符太道:“谁干的?”
高力士为之愕然,细察他的神情,道:“如此身手,中土数不出多少个人。嘿!经爷不是早猜到了!”
符太不耐烦的道:“谁干的?”
高力士压低声音道:“该是田上渊吧!辛苦了他。”
符太哑然失笑,摇摇头,道:“好家伙!”
见高力士窃窃自喜,喝道:“我口中的好家伙,不是指你,指的是老田。果然有很高的道行,配作老子的对手。哈!愈难杀,杀起来愈有味道。”
高力士毫不尴尬,道:“经爷了不起。”
符太不解道:“对我想杀田上渊,你不觉得奇怪?”
高力士恭敬的道:“经爷要杀的人,也是鹰爷想杀的人。”
符太道:“不和你胡扯,给我去找宇文朔,说我要见他。”
高力士道:“领命!”
符太负手朝外院门举步,道:“不要跟来,我去会心上人。”
高力士愕然止步,一头雾水地瞧着符太离开。
符太如归家般负手踏足芳玉楼的外院,绕过前厅,朝后园走去。
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两人不闻不问,总须一方去打破僵局,这一方就是符太。
或许是因所提“情约”,使他们关系从纠缠不清,变得微妙,要骄傲自持、冷若冰霜的美女主动找他,实属妄想。不过,符太自信妲玛不但想见他,还爱与他相处,皆因环顾宫城,只他一人将她当作女人对待。
若然可与她亲热,肯定是骄人的、刺激的成就,是故梦成真,对符太有非常特别的意义,只恨也晓得属痴心妄想。
阳光普照下,后园的小桥流水映入眼帘,却不见伊人凭栏俯视流过桥底的溪水,周围的花草树木在夏阳映射里闪闪生辉,安详宁和,芳玉楼宛如禁中里的净土,在这里一切与别不同。
符太悠然步上小桥,抵达当日妲玛站立的位置,忽生感触。
从当年受尽欺凌屈辱的无名小子,到今天昂然立在这个位置,与天下间各强大的势力争雄斗胜,其中的曲折离奇、因缘巧合,多么难以想象。
以前,从不认为自己可像一般人有喜有乐,也不会因任何事开怀回味,闭关修成“血手”后,亦将心炼成寒石,不具七情六欲,尤于男女之情。
直至遇上柔夫人,听到她的声音,他密封的、冰天雪地的世界,被打开缺口。然而,迷上她还迷上她,对柔夫人他从没失去过理智,清楚她是玉女宗的媚术高手,永不为男人倾情,尽管表面情深一片似的,却可随时下手干掉自己。双方在情场上交锋,动情等于败下阵来,确别开生面,然而事过境迁,符太将自己重新关闭,亦没因得不到柔夫人的身体,后悔惋惜。可是,在这一刻,他真的盼望可与妲玛相亲互爱。
妲玛是他最深最甜的美梦,唯一的补偿,失而复得。
妲玛一身素黄便装,连身的束腰长裙,柔软贴体,将她婀娜动人的曲线尽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