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失声道:“鄙人刚治好夫人的奇难怪症,换来竟是翻脸无情,还有更不公平的吗?”
妲玛轻描淡写的道:“太医医术之高,不容置疑,今趟妲玛亲身领教,方体会到皇上当日霍然而愈的情况。功法大致上走的是‘血手’的路子,绝无疑问,可知大人不但懂得‘血手’,更超越了‘血手’,故能出神入化,弄到似是而非。依人家的猜测,关键在于大人突破了本功,真气充盈生机,活泼灵动,与‘血手’的心法迥然有异。告诉人家,为皇上治病时,以大人现在表现出的功架,大可不必向妲玛显露‘血手’的起功式,却偏这么做了,事后又矢口否认,究竟有何意图?”
符太暗叹一口气,终瞒不过精通“明玉功”的美女高手,皆因大家的武功出自同一源头,“明玉”和“血手”,是同一功法的阴阳两面,在这种毫无隔阂,不可能有保留的接触下,让她一览无遗。不论自己如何蜕变转化,终是从某一起点起步,这个底细在妲玛无差的法眼下,原形毕露。
同时心生异样。
如果她没特别提醒自己正紧握着她一双玉手,还不觉怎样,可是得她提醒后,美人儿又没挣脱,任他握着,情况顿然变得暧昧微妙,使他神酥意软,也更狠不下心来续说大话。
此刻进退两难。
否认是一句说话,却破坏了得来不易的融洽关系。踏进芳玉楼前,怎想过拿着人家姑娘的纤手,款款深谈?
符太故作神秘的道:“夫人瞧得很准,鄙人是故意的。嘿!夫人的手真柔软,不像修习过上乘武技的人。”
妲玛步步进逼,道:“肯承认了吗?为何这么做?”
符太苦恼的道:“夫人仍不明白吗?这是一见钟情,问题在鄙人生性愚鲁,想不到吸引夫人的方法,惟有以半生不熟的‘血手功’惹夫人注意,竟得夫人评为出神入化,实为一场误会。”
妲玛大嗔道:“仍要狡辩。放手!噢!”
符太将她两手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别在她左右手背各香一口,再任她如触电般收回尊贵的玉手。
妲玛脸现红霞,狠狠白他一眼,却没有勃然震怒,有些儿娇羞,又是无可奈何,神态动人。
符太摊手道:“当是诊金吧!”
又叹道:“夫人,这就叫缘分,老天爷安排了我们的遇合,逃都逃不掉。有兴趣听一个真实的故事吗?发生在鹰爷、万爷和风公子身上,也是今趟他们在南诏重聚的远因,保证夫人听过后,再不认为鄙人提出的是蠢蛋协议,且害怕终有一天,忍不住向鄙人委身下嫁,那时真不知夫人如何面对今天放的狠话。”
妲玛“噗哧”笑起来,粉脸含春的道:“你说的才真的奇怪,若如妲玛爱上你,哪还计较面子的问题。勿要岔到别处去,听你提起鹰爷和他的兄弟,仿如说着与你有密切交情的人。唉!愈清楚你多一点,愈感你怪诞离奇,难以测度。不和你胡扯,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希望,虽然人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个希望,确系乎大人身上。若大人仍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妲玛只好自己想办法。”
又轻轻道:“我已信任你了,你仍不信任人家?”
符太道:“鄙人肯说他们的故事,早向夫人揭露端倪,表示鄙人和他们的关系大不简单。今次特来向夫人报上田上渊的事,是要夫人明白,能否夺回五采石,凭匹女之勇,只会坏事。环顾当今之世,能从田上渊手上得回五采石,只有一个人办得到,就是鹰爷。”
妲玛欣然白他一眼,道:“那他就不是身在南诏呵!”
符太笑道:“很多事,不须明着说出来的,暂时可透露的,就这么多。对付田上渊,斗力是下下之策,须伐谋用计,还要用种种手段,予以打击削弱。勿看我待在宫里,事实上我已策动了宇文朔,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