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见这四个人竟然是老熟人。
抢先迎上来是一位身形消瘦,看上去很精神的汉子正是长安狮子楼的楼主韩在同,其后便是蓝田栖云阁阁主,人称‘龙行铁腿’的何闲独、卢县朝阳酒庄庄主,人称‘千杯不死’的童海童、终南山枫叶洞洞主,人称‘铁剑神’的窦木高窦洞主。
朱山河见韩在同几人七嘴八舌与李玄寒暄,大笑着挥手制止,又拉着李玄向坐在上位的一个脸皮白净、精瘦儒雅的人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适才提到的少年英侠李玄李兄弟。“言毕,转头对李玄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蒲山公李密李先生。”
李玄闻言一惊,急忙上前执晚辈之礼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晚辈真是荣幸之至。”
李密见李玄执礼甚恭,这才缓缓站起来,微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咱们适才正听朱老侠讲你的故事,你却出现了。。。。。。哈哈。。。。。。这天地太小了,可缘分却无处不在。”
李玄见李密神色安静、沉郁、淡然,个子不高,头梳的一丝不苟,微瘦的身形,细眉细眼,嘴唇略薄,两撇修剪的极为整洁的胡须醒目异常。此时尽管屋内温暖如春,但他却没将身上的灰色大氅脱下,整个人斜靠着木椅,被酒熏染成微红的面皮上丝毫看不出有被朝廷通缉,整日东躲西藏,沧桑游离在江湖上的狼狈样子。
李密言毕,眼神似有意无意扫过站在李玄身旁的凌珑,淡淡道:“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哈哈。。。。。。少年侠侣携手闯荡江湖,可羡煞咱们了。”李玄见大名鼎鼎的蒲山公李密刚刚扫过凌珑时的眼神虽然匆匆短暂,却似隐含着耐人寻味的别样之情。
他微微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将话接过来。
这时坐在蒲山公李密身侧的一个面色微黄、神色英武、长眉朗目的汉子不等朱山河介绍,主动站起身来,抱拳微笑道:“在下秦琼,字叔宝。。。。。。嘿,行走江湖之人若能得朱老前辈的夸赞,必定是非凡人物。我观李兄弟英姿儒雅、器宇轩昂、举止稳重,果是不凡!”说着上前紧紧拉着李玄的手,神色满是一见如故之暖意。
李玄听到秦琼的自介,吃惊道:“阁下便是追随张须弥征讨义贼卢明月,以千余众火烧对方三十座营帐的秦琼?”口中问着,心下却暗道:“李密是朝廷的通缉要犯,而秦琼却是征讨义军的朝廷命官。。。。。。一个要犯、一个命官,竟在一起吃酒?”
秦琼听李玄竟知晓自己,欢喜道:“正是在下。”李玄叹息道:“以前听说过您的名号,只因未见其人,还道真如江湖流传的那样。。。。。。”秦琼见李玄欲言又止,不由奇怪道:“江湖流传我是怎样。。。。。。哈哈,兄弟是豪爽之人,有话尽管讲出来。”
李玄沉声道:“有人说您双手沾满了天下义军的鲜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朝廷帮凶。”
秦琼大笑道:“兄弟果然直爽。难道我与江湖流传的模样不一样么?”李玄微微笑道:“江湖传言阁下凸眼豹头、满脸煞气,整个人好似阎王在世,魔鬼重生的样子。不过,如今我见您却是身形挺拔、剑眉朗目,浑身上下处处透着正义之气啊!”
朱山河诸人听李玄如此说,甚感有趣,俱哈哈大笑。
秦琼闻言道:“这真是误会了。唉。。。。。。江湖人的话岂能尽信。人与人若有误会,好事必成坏事。这就好比布衣聚众与朝廷作对之时,江湖人总以为是朝廷不对,其实也不尽然。如今常有数以万计的布衣聚众,其中有些是良民,但有些却本是穷凶极恶之人,良民与穷凶极恶之人混在一起,像混杂着恶意的误会,如要解释清楚,难如登天。所以,我这个‘朝廷的帮凶’不得不奉命一刀切除,安定天下。”
李玄淡淡道:“谁不想过太平盛世之生活,谁愿意放下锄头拿起钢刀?秦兄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