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恍然大悟。
这里很黑,只有一楼大门口点着一个瓦数很小的灯泡,发着十分暗淡的黄光。
大楼的后面是山,左右也是山,虽然不是什么大山,但也树影憧憧凉风萧萧。而且附近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建筑,大路只有一条通到这里,就连最近的拆迁区也要走上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才能到这里。
为什么这么精确?
因为我们三个刚刚背着行李用了一小时四十五分钟走到这里来,公交车站最远就到那片拆迁区,而且人家公交车司机说了,就开到这个月,下个月改线了。
我指着好几个没有拆掉的房子问,不还有人住嘛,咋不开了?司机却说,那都是铁一般的战士,没水没电没路照样生活,哪还需要公交车啊。
一阵冷风吹来,大门口的灯泡晃了晃,我们三个的影子也跟着晃了晃。
我很好奇的是,在这里开海鲜酒楼,真的会有人来吗?
老韩上去敲门。
大门是左右开的那种,很高大,金灿灿的颜色,上面还贴着防刮的透明保护膜。
大白说,『这大门像金子做的似的,真好看。』
我说,『就是好看才招贼呢。』
大白说,『在理。』
老韩说,『那你们俩以后你找媳妇儿千万别找好看的,招贼。』
大白认真的说,『这事确实让人难以抉择。』
我说,『你拉倒吧,说的就像你有选择似的。』
老韩说,『怎么没有?人大白还有小蝶呢。』
说到这里大白叹了一口气,说,『那钱还没还给人家,我们现在搞到这种荒山野岭来,能不能回酒店都不知道,肯定没戏了。』
我说,『不一定的,你也别那么悲观,说不定小蝶一直等你呢。』
老韩说,『对,等我们回酒店她要是还跟你好,我们就把钱还给她,要是她水性杨花那钱我们就不还了,反正那茄子糕又不在我们。』
大白说,『这是两码事啊。』
这时大门呀的一声开了半边,我们也就都不再说话了,一齐看过去。
开门的是一个小子,年纪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二十左右。
他打量了我们三个一番,说,『哟!还会敲门儿了嘿!怎么着,现在这是改成礼节性的明抢了?还是打头阵来了?』
老韩说,『我们是猴哥让过来的。』
那小子听了老韩的话明显愣了一下,大约五六秒钟之后,才扭头朝里面大声喊,『大舅,你从猴子那儿请的救兵来了!』
这小子喊完我们仨也跟着愣了一下。
老韩说,『卧槽这孙子骂人呢,猴子请的救兵不是猪八戒吗?』
我说,『猪八戒好歹天蓬元帅,不算骂人。』
大白说,『好像不是猪八戒,是观音。』
里面一个人应了一声,说的什么没听清楚。
那小子转过来又对我们说,『哥几个赶紧进来吧,不知道你们人来的这么快,还想着怎么也得个几天才能到位呢。』
给我们开门的这小子姓郑,叫郑忠,里面还有一位老郑,是郑忠的大舅,算是这里管事的。老郑本来已经睡下了,所以起来给我们打了个照面就继续上楼睡觉去了,给我们三个安排的睡觉的地方就在一楼。
一楼是个大厅,应该是没有什么包间设置,很大,棚顶又高,除了几根柱子以外没有别的东西,显得特别空旷。尤其在这种寂静的夜晚,这种空旷的感觉会更加突出,很多声音都会有轻微的回音,比如脚步。
床铺很简单,就是几块木板席子,外加一张单人的弹簧折叠床。
非常质朴。
郑忠说每天晚上自己要出去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