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想說好話時,從來都會說到人的心坎里。不說宋徽宗這標準的舔狗,哪怕童貫聽到後都覺得心情特別的舒暢。而宋徽宗、童貫被哄得心情舒暢,高衙內的下場就只有更悲催沒有最悲催,
這不,被宋徽宗突然爆發的帝王之氣所震懾,橫行霸道到目中無人的高衙內,呆愣了差不多一分鐘左右。
等高衙內回神,他已經被『不給面子』的幾名侍衛給扣下,就等著開封府尹到來,好把高衙內丟進大牢里好好關一段時間。惹惱了宋徽宗的心肝寶貝兒,管你叔叔還是親爹是太尉都沒有用。
高衙內直到這個時候,才慌張起來。
不過隨後就鬆了一口氣似的,因為高衙內看到,平日裡跟著他一起欺男霸女的狗腿子沒了蹤跡。料想應該去通知他的叔叔,高俅高太尉了。
只能說高衙內還是眼界兒窄,想法太天真了。還真以為汴京城是他高家的,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瞧瞧高俅,雖然滾過來的速度比開封府尹還要快,但是一看到已經將五嶽樓包場的人,立馬腿軟連連告罪。這個時候,高衙內才知道怕,可惜遲了,高俅高太尉來了,顏盈就笑眯眯的問了一句:「聽說高太尉的侄兒號稱『花花太歲』,平日裡欺男霸女之時最喜歡的一句話便是『我家叔叔乃是當朝太尉高俅』,不知高太尉是怎麼教養孩子的,居然將隔房侄兒教養得比親生的還親。」
高俅冷汗直流,求救的望向了文人墨客打扮的蔡京。
這種情況下,蔡京還能做什麼,只能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依然和童貫像個木頭樁子站在一塊兒。
的確,他蔡京是天子近臣,有時候甚至能和風流放浪形骸的宋徽宗稱兄道弟,可以說把宋徽宗的性格摸得透透的。
宋徽宗這種人,你說他無情其實多情,說他多情其實專情。
往前十多二十年,沒有任何一人能夠進入宋徽宗的眼中,多情且無情。可是一朝入宮為貴妃,得寵君王側的潘貴妃卻是真正進入宋徽宗眼中的第一人。
一見鍾情始於色,再見直接烙印在心間。
據蔡京所知,一入宮就全方位將宋徽宗牢牢捏在手心裡的潘貴妃性格不算多好,不像其他宮妃循規蹈矩,哪怕勾引聖駕都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胆。可潘貴妃卻不一樣,據說要是生了氣,連宋徽宗都敢削。
偏偏宋徽宗非但不生氣,有時候還要反過來哄人。
如此盛寵,蔡京敢在顏盈明擺著想收拾人的情況下,開口為高俅求情嗎。不可能的,哪怕高衙內不是高俅的侄兒,而是親兒子,蔡京都不可能開這個口。
「官家,你覺得該怎麼處理?」顏盈轉而詢問起宋徽宗的意見。
宋徽宗:「交由開封府尹處理。」
顏盈挑眉,宋徽宗又道:「愛妃不是說想去東嶽廟瞧瞧嗎?這種旁枝末節之事不必太記在心上,免得影響心情。」
顏盈輕笑了起來,艷若桃李,看傻了不少人。
當然帝王在側,普通人自然不敢太過明目張胆的直視嬌顏,只聽恃寵而驕的主兒持靚行兇道:「官家這意思是說妾身小氣?」
最後尾音上揚,看似撩得人心沉醉實際上飽含殺氣。
宋徽宗感覺到了,立馬撇頭看向安靜如雞的童貫、蔡京二人。
「要朕說走才能走?」宋徽宗喝問。
莫名承受炮火的童貫、蔡京:「……」
顏盈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卻轉而和局促不安的張氏說起話來。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一些『女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千萬不能落單』的話語,只聽得張氏十分感動,連連叩謝。
顏盈沒說『不必多禮』的話,頓了頓只說。「本宮還挺喜歡張夫人的,如若有空間,就進宮陪本宮說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