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妾身這樣打扮如何?」
顏盈笑語盈盈的朝宋徽宗走去,那一瞬間,宋徽宗仿若聽到了煙花爆炸的聲音。
「愛妃仙宮神妃,自然是極美的。」
宋徽宗眼神火熱,轉眼就湊到跟前,開始膩膩歪歪。
顏盈不怎麼想理會黏黏糊糊的宋徽宗,就貓爪子撓了宋徽宗幾下,讓他注意點形象。
宋徽宗下意識的朝文士打扮的蔡京看了過去,蔡京趕緊立正,和童貫一樣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個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的木頭樁子。
「朕怎麼會說假話哄人,朕說的都是至理名言。」
宋徽宗收回目光,儘量在顏盈面前展現帝王的霸氣。可惜,四肢不勤的他,早在第一面時就在顏盈的心中定了型,四肢不勤的白斬雞,怎麼展現帝王的霸氣,再展現還不是慫雞一隻。
如今宋·慫雞·徽宗已經被牢牢的攥在手心裡,顏盈樂意展現自己『慈善』的一面,一爪子揮開宋徽宗,特別愛嬌的道:「時候已經不早了,再耽誤下去,莫非官家今晚不打算回宮了?」
連續被揮了兩爪子,宋徽宗一點兒都不在意,甚至很殷勤的帶著顏盈就出了宮。可以說,兩人之間的相處,讓一代奸相蔡京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在童貫的提醒下回過神,趕緊追著『找到初戀,煥發出前所未有激情』的宋徽宗出了宮。
此時正值響午,沒逛一會兒,顏盈就說有點兒餓了,想去酒樓歇歇腳。剛巧附近有一家比較出名的酒樓叫五嶽樓,蔡京未發跡時常去那兒吃喝,便進言說五嶽樓不錯,飯菜可口,還可居高臨下從樓上欄杆處欣賞街景。
這倒是巧了,當初那林娘子趙氏便是在五嶽樓歇腳時撞上的高衙內。顏盈美目一閃,笑著反問宋徽宗:「官人覺得如何?」
「相公一切聽娘子的。」
一出宮,宋徽宗就特別主動的說要以民間普通夫妻相稱。
「那就去五嶽樓小坐吧。」
童貫打頭,蔡京隨後,領著假裝只是一對普通夫妻,但從衣著服飾就能看出不普通的宋徽宗、顏盈往五嶽樓走去。
而就那麼巧,剛走到五嶽樓,就看到一伙人拿著彈弓、吹筒、黏竿站在欄杆邊,笑看扶梯上的一個後生正攔著一名粗布羅裙的婦女,語言輕佻,舉止下流。
顏盈皺起眉頭來,不怎麼高興的問。「這人是誰,行為舉止怎麼如此出格,不影響心情也影響市容。」
宋徽宗無腦吹:「娘子說得對。」
童貫:「……」
蔡京:「……」
「這後生好像是高太尉的侄兒。」
童貫眉心一跳,沒來得及多想就讓跟著暗中保護安全的侍衛,將當眾調戲良家婦人的高衙內趕走,免得高衙內不長眼的將主意打到顏盈的身上。
別的不說,就沖宋徽宗對顏盈那熱乎勁兒,高衙內真敢不長眼睛犯到顏盈的頭上,宋徽宗准第一個炸。
要知道,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里的說法從來不是假的。宋徽宗雖然是最不像皇帝的帝王,但他一旦真正意義上的發火兒,高衙內定然會血濺三尺。
看在高俅的份上,童貫免不了救上一救。
這是好心,可惜被他救的人根本就不領這個情。高衙內在汴京城為非作歹,橫行霸道慣了,那叫一個無人敢管。作為汴京城出了名兒的「花花太歲,平日裡都是他看不順眼,利用叔叔高俅乃是當朝太尉的身份,趕攆他人。
幾個吃兵糧的破侍衛就想把他趕走,太異想天開了。
於是乎,自然而然的就放棄調戲林娘子張氏,轉而將淫穢目光放到了顏盈身上。
當初顏盈一身青衣,帶著裹有薄紗的斗笠,沒露面,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