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是为引人入瓮。”
卢栎明白了。按察使身负皇命,深明正义,怎么可能不做事?此前他与赵杼将贪银案证据全部交了上去,按察使没行动才叫奇怪,只是……赵杼是怎么知道的?
赵杼似乎很难开口,“我在江湖上有些朋友……”好像这些人身份不便透露。
“你不用说了,”卢栎很有眼色的伸手阻止,“我知道结果就好。所以这些人是想引凶手去杀于天易,反正于天易也不无辜。”
“恐怕还想一石二鸟,”赵杼语含冰霜,“不但解决于天易,趁机也将这个针对他们的凶手灭杀。”
卢栎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打的好算盘!”
其实关押于天易的牢房并未在府狱之内,赵杼另找了合适地点布局,外松内紧的看守,正等着人来。闻得此言,赵杼拍了拍卢栎的背,“他们不会得逞。”
这话话音不重,戾气却十足,就像一个矜贵傲慢的贵族,突然变成嗜血狂暴的杀神,说话间就能决定旁人生死。
正值傍晚,夜色吞没了最后一丝夕阳光芒,四下归于一片黑暗。
六月盛夏,卢栎竟生生感觉到一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个颤。
赵杼以为他害怕,索性大手一捞,将人拥入怀里,轻轻亲吻他的额头,“不要怕。”
“我……没有。”卢栎不想说被赵杼鲜少出现的暴戾表情吓到,闭着眼睛自己调整情绪。
难得见怀中人脆弱模样,赵杼忍不住把卢栎抱的更紧,这种被依靠,被需要的感觉有些陌生,滋味却无比的好……
正想得寸进尺再进一步,门外突然有人蹬蹬蹬跑来,卢栎猛的起身,把赵杼推开了。
赵杼:……
来人也是卫捕头派来送信的差吏,说市井又有新流言了:害死郡主之女,令整个京兆府民蒙羞的于天易,竟然还在京兆府中!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卢栎目光闪烁,这些人玩的也太高兴了。
赵杼猛然起身,看着卢栎,“我要出去一趟。”
卢栎明白,赵杼这是想出一把力,帮忙看守于天易。虽然一直以来,赵杼都表现的很强势,还有些霸道不容人,可三观正直,为人热血,他很欣赏。
遂他果断点头,“赵大哥且去,只是需得注意自己安全。”
赵杼揉了揉他的发,深呼一口气,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差吏看着这一幕有点不懂,这两位感情……真好。
卢栎站到窗前,直到赵杼背影消失,才缓声与差吏说:“告诉卫捕头,一切无碍,请他多派几组捕快巡街,注意不要有百姓太激动导致受伤即可。”
差吏点头,将话重复一遍,问清楚卢栎没有其它言语之后,也离开了。
夜黑如幕,群星璀璨,弯月如钩。
微风渐起,空气中带来一丝潮气,暗沉乌云渐渐遮住月色。
又要下雨了。
卢栎摸摸胳膊,关上了窗子。
……
赵杼肩披月辉星芒,带着暗卫一路疾驰,朝关押于天易的地牢跃去。
在选择地址时,赵杼想到了一切可能性,所有部署环环相扣,保证人能进来,却别想再出去。他对这自己亲手做的布置很有自信,可今夜不知怎么的,他心情有些浮躁,必须过来亲眼看一看才放心。
这是一处民宅,平顶,瓦墙,看起来很普通,内里却别有洞天。为了贪银案幕后之人能顺利找来,赵杼特意把这个地方在府衙备案,外面放了几个京兆府差吏装样子迷惑。
这几人不认识赵杼,可见到赵杼手上令牌,立刻放了行。进到门里,是赵杼自己的暗卫,今日元连当值,他带着暗卫们过来行礼。
赵杼摆手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