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百口莫辩,辛果儿只好忍气吞声服了软——谁要她一不小心穿越到封建的万恶旧社会了呢!
“我做了那么多粗活儿,手都磨出茧子了,你看看我身上,难道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榨取?”
“是么?过来让我看看——”越篱笑嘻嘻地朝后面儿招手,白花花的胳膊上还沾着一片树叶子,孟浪极了!
辛果儿真想揪住这厮的胳膊把他拽出来,来个漂亮的过肩摔,掼到地板上,然后用一只脚丫子踩住这厮胸口,凶神恶煞地吼一嗓子:“叫你如此轻佻!”
可是,人家是王爷,她是粗使小宫女,还背着敌国公主的身份,见了光就得掉脑袋,那些豪迈万丈的事情也就只能臆想一下罢了,哪里敢真的跟这位货真价实的王爷钉对钉铆对铆的硬顶。
所以嘛,那些勇猛的言论和气势不过就想象一下罢了。
踌躇着,讷讷问了一句:“别人洗澡水里都喜欢放花瓣,你怎么放树叶?”
越篱那双笑意璀璨的桃花眼眸显然黯淡了那么一瞬间,迅疾又恢复至之前的轻佻模样。
脑袋微微后仰,倚在桶畔蒲扇着他那对细密的长睫毛,笑得十分臭屁:“本王认为洗澡水里撒花瓣是女人喜欢的事物,本王身为堂堂男儿,岂能沉溺于那些小女子的情志之中?本王是货真价实的大丈夫,很有男人味儿的,不信,你过来,本王站起来给你看看——”
“我信我信!不用站起来!”辛果儿一脸黑线,连连摆手。
这位王爷假如不是有城府,那绝对是真脑残!
越篱趴在桶沿儿上开心大笑,笑够了,慵慵地伸懒腰,“该看的都被你看了,不该看的也被你看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索性过来给本王搓搓背,今儿你偷看本王洗澡这事儿就算没发生,可好?”
你才死猪呢,早知道就多浴桶里加点开水,烫死你——辛果儿默默地诅咒着。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咬牙认栽。
拿了手巾走过到浴桶边,掳袖子伸手,照着露出水面的半截后背狠狠下手,三两下就把那厮肩头搓红一大片。
男人到底皮厚,被辛果儿这么凌虐着,那厮非但没喊痛,反倒舒坦得哎呦哎呦直哼唧,手臂担到浴桶沿儿上配合着辛果儿的动作。
然后,趁着辛果儿给他搓到手腕的时候,反手一把抓住辛果儿的手,把辛果儿拽到浴桶前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赤果果来了个面对面!
“你你你——想干什么!”辛果儿警惕地问,变了脸色,挣扎着要往后退。
“胆子真小——”越篱耸耸眉毛撇撇嘴角,眼睛光明正大扫过辛果儿平坦的胸部,眸光闪烁着嘻嘻笑,“就你这没长开的生瓜蛋子,本王还能干什么呀?本王见你搓澡搓的好,力度适中不大不小,一时好奇,想看看你长了一双怎样的手!”
“你最好快点看完——”辛果儿恨的咬牙切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啧啧,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越篱捏住辛果儿手腕,笑嘻嘻地举起来看看,捏捏,然后松开,一本正经下结论——
“手还算软和,可惜身体没发育好,顶多有鸡蛋大——还是荷包蛋!”越篱又一次光明正大用眼神扫过辛果儿的胸部,桃花眼扑扑闪闪地往出溢坏笑,“对了,忽然想起来,你还没有名字呢,本王这就给你起个名字,荷包蛋,小荷?太土,不好不好!咦对了,你小时候最喜欢让别人给你掏鸟蛋,干脆就叫你蛋蛋,嗯!就蛋蛋!蛋蛋,蛋蛋,搓这里,这里痒痒——”
辛果儿浑身肌无力,一脸黑线瘫倒在浴桶边,怒从心头起,悲自腹内生,森森的各种郁气侧漏啊有木有……
蛋蛋,蛋蛋,蛋蛋你娘个脚后跟!喊得姑奶奶浑身蛋疼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