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在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度过了妊娠早期的不适,吃得饱睡得香,渐渐开始闲得难受,想着做些什么,但在翻窗下捧起诗书,惊闻天际南归鸿雁长鸣不由思起方岚,因而望着行行诗文便是徒增思念的伤感,合起书转而想做女红,方找出收在衣橱里很久的针线篓子,就被小姚一把拦住:“二奶奶可不能做这个,这拿着剪刀和针万一戳到了胎气,往后小姐少爷是要不全的。”
这哪有科学依据!
郝春心里不信服,但望着小姚那紧张得颤抖的烁烁目光,无奈地松开捏在手里的针线篓子。
什么也做不了!
郝春轻叹了口气,坐到床榻上,一手放在有些微鼓的肚腹上轻轻抚动。这样的悠闲以往她是多么的向往,可真的得了她又觉得百无聊赖——没有电视和电脑如此什么都不能做的清闲着实让她觉得闲闷。
小姚看出她的闲闷上前轻语:“二奶奶,今日外面的风不大,不如出去走走。”
郝春已闲出了慵懒,本是不想出房门,但见如今也只有这一项可做,且她以往听说过孕妇多走走会有助于生产,便再次直起了慵懒的身子。
“二奶奶。”
郝春方走到明堂,就和由院外而入的张嬷照了面,便止步笑迎她。
张嬷走进明堂给她欠了个身道:“我来取奶奶换下的衣裳。”
郝春微微笑问:“你老怎么不让其他丫头的来拿?”
“我有东西带给二奶奶。”张嬷说着,将一手揣入另一手的袖里。
郝春目光低落在张嬷的灰色窄口袖上,疑惑:“什么?”
张嬷的手由灰色窄口袖中,拽拽扭扭地抽出了一个纸封道:“荀书要我交给你。”
“荀书回来了?”郝春诧异。
“回来两三日了。”张嬷道。
“阿岚怎么没回来?”郝春蹙起眉,惊讶喃喃。
“听说二少爷被一些事耽搁了,才让荀书和几个武馆的小徒先带着皇赏回来,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也是不清楚。”
郝春听着张嬷的话觉得有些慎,忙撕开信封,取出信来细细瞧望,但见开头的称呼她就知道这不是方岚的信,向下读去,看到信中称呼便知信是潘良文写的。原本收到潘良文的信她是要高兴得跳起来,就是大着肚子,那也要转上一圈,可担忧着方岚让她完全没这个心思,折起信塞回信封,失落淡应:“哦”速又思到:“嬷嬷把荀书叫到前院花厅等着,我有话问他。”
“好,我这就去找他。”
张嬷应了话出门,郝春入屋将信收好,然后在小巧和小姚的陪伴下去了花厅。
荀书被张嬷找了过来,进到花厅就向郝春作揖:“二奶奶。”
郝春不满问:“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让人进内院给我捎个话?”
荀书皱了皱眉头,犹豫着,几步上前,压低声:“夫人交代二奶奶有孕在身,让我别说。”
郝春见荀书一脸犹犹豫豫又神神秘秘,担心:“二少爷出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茶马那边出了点事,二少爷赶了过去,让我先带皇赏和信回来告知一声。”
这个婆婆真是要急死人,她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郝春双手紧握,内心狰狞质疑着,面上保持平和,嘴角僵硬微翘道:“哦,原来如此,二少爷上京都忙了些什么?”
荀书想了下道:“先是入宫交了贡,见了万岁,而后几日和潘家公子一起游玩京城,然后……听了些事……”他说着,双眸越显为难。
“哦。”郝春看出荀书眼里透出“不可说”的意味,便不再问,迟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二奶奶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