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带着疼痛一样的愤怒,图奔的拳头带着风声,直奔图演的脸颊而去。
图演显然有些吃惊,擦着脸颊险险闪过,便再也不给图奔任何机会。直接用手掌接住拳头,将图奔的手臂往后一扭。
图奔红了脸,真气在身体里乱串,气喘连连,“死了好你怎么还不去死?!去死啊!跟着他一起沈到江底,不正好弥补了你一直想要弥补的亏欠?!”
“笑话!”图演一把将图奔推到了地上,居高而视。
“我怎么可能去死?”视线淡淡的往图凌身上一瞥,脸上阴影处竟露出几分温柔。
“图奔,这样大不敬的话,不要让我听见第二次。”
图演起了身,绕过图奔,径自从后门而过。
窗户里可以看见一直延伸到别宫的砖路,图凌静静的望着,直到那条熟悉砖路上的那个人影在视线里消失。
32。5
一日,两日,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
第三日,图奔直接穿着甲胄站在了议政殿上,手按在佩刀之上,左手平端着头盔,面露急躁。
“王兄,再不可等了!轮台已被占去,我们唯一一个制高点都落入了敌手,将他们逼近丰城,我们的防线定会一溃千里!”
“嗯,”图演淡淡的应了声,道:“离丰城还有多远?”
“一天,明氏的一天就可以兵临丰城城下!丰城守备已经八百里加急前来救援,王兄!”
“明氏是谁领军挂帅?”
“是秦王王妃明一,带的全部都是铁骑,整整二十万!”
“原来是他……”
图演的眸光一闪,复又沈了下去,从腰带上将虎符摘下。虎符由紧紧嵌合的两半吸附而成,图演将其中一半递给了图奔。
“给你十万兵马,去增援丰城吧。”
相对图演的平淡,图奔却要兴奋的多。抱拳一礼,然后迅速的转身,铠甲发出厚重的声响。
“慢。”
“王兄还有事?”急忙的停住脚步,甚至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
“没什么。”
图演只是缓缓将一半的虎符重新挂上了腰带,停顿了半晌,突然问道:“德札是不是有了身孕?”
图奔的脸突然“唰”的一下变红,呆愣着长大了嘴,不知要如何接话,只得用力的点了点头,“是……是啊!”
“那就小心一点,活着回来。”
看着大殿重新安静了下来,图演才站起了身。蓝衣的近侍捧着一摞卷轴匆忙快步走到近前,却又无法跪下行礼,只得曲了膝半蹲半跪着。
“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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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近侍站直了身体,谄笑着将卷轴呈到图演的面前,说道:“王,这些是各地献上的美女画像,还有些是江南的女子,请王过目。”
“放那吧。”
图演看了看窗外阳光在地上投下的阴影,问道:“什么时辰了?”
近侍很是机灵,忙看了石刻表盘,答道:“离王子练功的时辰还有半刻,王可要更衣?”
“嗯。”
卸下了腰上的跨刀,又脱下了身上绣着图腾纹饰的紫色长衣。伸展双臂,近侍小心的将一件贴身的黑色衣服套在了白色内衫之外,又为图演换上了软底的长靴。
“怎么是长靴?拿短靴来。”
不论外功还是内力,图演早已大成近臻化境。对此,图演自是为傲,放眼天下也无半个能让他忌惮之人。睨睥天下,纵傲惯了,从不理会细枝末节。
可是每次对图凌武功的亲自教导却连最细小的衣着也不会马虎。
佩刀自是不会带在身上,即使以图演此时的功力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