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和尚忙道:“回师伯,正是悟空!”
那低档沉苍老的话声道:“有什么事?”
小和尚道:“回师伯,有位女施主要见师伯!”
只听禅房里响起了缓慢的步履声,随即听那低沉苍老的话声问道:“是哪位女施主要见我呢?”
禅房两扇门开了,一个老和尚当门而立,他瘦得皮包骨,胡子雪白,身形有点佝楼,抬起失神的老眼往外一看,只见他一呆,老脸上满是讶异地道:“这位女施主是……”
卫涵英含笑说道:“大和尚,我昨天来过宝刹,今天再来,只为有件事要跟大和尚打个商量!”
老和尚缓慢地道:“女施主有什么事要跟老衲谈?”
卫涵英道:“大和尚,可否让我进去说?”
老和尚“哦!”地一声,忙道:“是老衲失礼,女施主请!”
颤巍巍地退向门边,合什微微躬下身形!
卫涵英忙答了一礼,举步走进禅房。
只听老和尚道:“悟空,别走,进来给女施主倒茶!”
小和尚应了一声跟进了禅房。
禅房里坐定,小和尚献过茶后,老和尚抬起老眼,开口说道:“女施主如今是否可以见告来意?”
卫涵英含笑道:“大和尚,我姓卫,叫卫涵英,是武林人。我这次由别处到开封的大国相寺来,是为找寻建文跟锦衣卫前指挥使纪纲。”
老和尚猛然一惊道:“女施主要找……找谁?”
卫涵英道:“大和尚,我找寻建文没有恶意,我是受一位身奉太祖遗诏的老臣所托,辅佐他返朝登基!”
老和尚惊慌地道:“女施主怕是找错了地方……”
卫涵英笑了笑,道:“大和尚,我知道建文距纪纲确实在大国相寺里住过一个时期,而且知道他俩已经走了!”
老和尚渐趋平静,道:“那么女施主见老衲是……”
卫涵英道:“智圆大和尚为这件事西归极乐,听说大和尚封了他的禅房,而我想进去看看,所以来找大和尚商量商量!”
老和尚沉默了,提起智圆,他似乎很悲痛,当然,这是人之常情,难免,半晌他才抬眼说道:“女施主要进老衲智圆师弟的禅房是要……”
卫涵英道:“智圆大和尚为建文做了最大的牺牲,按情按理,论公论私,我都该……”
老和尚摇头说道:“女施主,不必了,老衲智圆师弟蒙佛祖慈悲,已往极乐西天,他的去处令每一个佛门弟子出家人羡慕,女施主无须再……”
卫涵英截口说道:“大和尚,站在我的立场……”
老和尚道:“女施主的立场?”
卫涵英点头说道:“是的,大和尚,我的立场!”
老和尚道:“说句话不怕女施主怪罪,老衲没办法证明女施主是什么立场?”
卫涵英“哦!”地一声笑道:“我明白,大和尚是不相信我?”
老和尚毅然点头,道:“是的,女施主原谅,老衲如今已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卫涵英道:“当然,这是人之常情,难怪大和尚不敢相信任何人,只是大和尚该想想,假如我是那一帮的一个,还会来跟大和尚打商量吗?大和尚不答应行吗?”
老和尚呆了一呆,道:“女施主说的有理。”
卫涵英道:“那么就请大和尚点个头!”
老和尚迟疑了一下,毅然点头,望着小和尚道:“悟空,带这位女施主去你智圆师伯的禅房!”
小和尚应了一声,欠身说道:“女施主请!”
卫涵英忙站起致谢,跟着小和尚走了出去。
小和尚带着卫涵英由殿后往殿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