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的,小师父,相国寺里哪一位大和尚负责接待他两位?”
小和尚道:“就是智圆师伯。”
卫涵英道:“还有哪一位?”
小和尚摇头道:“没有了,女施主,他两位住在后院禅房里,智圆师伯不许任何人走近,只有智圆师伯自己每日送斋饭茶水。”
卫涵英道:“这么说,除了智圆大和尚外,没有第二个人见过那两位,更没有第二人跟那两位交谈过!”
小和尚点头说道:“是的,女施主!”
卫涵英道:“小师父,有人知道他两位离开大相国寺后,往哪儿去了吗?”
小和尚摇摇头,道:“除了智圆师伯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卫涵英一怔,道:“怎么,小师父,智圆大和尚他知道?”
小和尚道:“是的,女施主。”
卫涵英皱了眉,本来难怪,偌大一座大相国寺里,只有智圆老和尚一人知道建文跟纪纲的去处,昨天他没有时间弄清楚自己是谁而有所顾忌没敢说,如今,老和尚却又西归极乐,线索从此而断,她怎能不皱眉!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说道:“小师父,智圆大和尚住在哪一间禅房里?”
小和尚道:“就在大殿后面。”
卫涵英道:“可否麻烦小师父带我去看看?”
小和尚目光一凝,道:“女施主是要……”
卫涵英道:“小师父,我想去看看!”
小和尚摇了摇头,道:“女施主原谅,小僧不敢!”
卫涵英微愕说道:“小师父,为什么,难道你怕他们……”
“不是,女施主。”小和尚摇头说道:“智圆师伯住的那间禅房,已经被主持师伯封了,任何人不许进去!”
卫涵英眉锋微皱,道:“那么,小师父,假如我先见贵主持呢?”
小和尚道:“女施主要见主持师伯,小僧愿意带路!”
卫涵英道:“那……有劳小师父了!”
小和尚没说话,合什微一躬身,转身向里行去。
卫涵英抬眼打量了四周一下,迈步跟了上去。
到了大雄宝殿前的天井里,卫涵英一眼瞥见大雄宝殿里站着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汉子!
按说,大相国寺里原有烧早香的香客,本不足为奇,可是那中年汉子本来是面向外站着的。一看见卫涵英,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他转身向了里面!
卫涵英动了疑,当即跨前一步低声问道:“小师父,大殿里有个人是……”
小和尚转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道:“是位烧早香的施主,刚开寺门就来。”
卫涵英道:“小师父认识他吗?”
小和尚摇头说道:“不认识!”
卫涵英道:“刚开寺门到如今,该有一段工夫了,便是十炷香也该烧好了,他为什么还不走?”
小和尚道:“不知道,大概他还想到处看看!”
说着话,卫涵英目光一直未离开大雄宝殿中那中年汉子,可是那汉子自适才转过去后,至今还没转过来。
卫涵英没再问,但她已暗中提高了警觉,那位宛平县令的女儿赵玉琴一直怂恿着她再去问问那个人,恐怕不是没有原因的!
跟着小和尚绕过了殿角,眼前一列四间禅房,廊檐底下空荡寂静,听不到一点声息!
小和尚走进廊檐,在中间那间禅房前停下,道:“女施主,这里就是主持方丈住的禅房!”
卫涵英道:“麻烦小师父为我通报一声。”
小和尚答应了一声,立即扬声说道:“禀主持师伯,有位女施主求见!”
只听禅房里传出一个低沉而苍老的话声:“是悟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