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挣扎中,赵如烟听到了一声门响。
以为是小宫女听到了她的异样,赶过来看她,可是她无力抬头,喉咙烧得厉害的她,几乎已经讲不出话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却不见有人走上前来,于是只能勉强抬起头来,想跟侍奉她的那个小宫女要杯水喝。
眼前的情景,却令她震惊得呆若木鸡,瞬间将全身的热度消了大半。
一具属于男人的极致光滑如野兽皮毛的身体,正在她眼前大剌剌地伸展。
宽阔的肩膀,强壮的肌肉,结实的胸膛,精壮的身躯,结实刚健的体魄,蕴满了强大的力量。阳刚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举手投足间,优雅如威猛的野兽,彰显出强大的力量,流露出侵略的本性。
刚刚她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那双有力的大手,滑过他宽阔的肩膀,将所有的衣服都顺着强健的肌理脱下来的声音……
赵如烟提醒着自己,不要向下看,男人紧窄的腰部以下的那个部分,是绝对的禁忌。
然而她的视线被迫上移,却又准确无误地接收到,那双黑眸里灼灼闪动的,深浓炙热的火光。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有幸欣赏到一个男人威武健硕的身体,而且是绝对的——正面、全身、免冠、外加一丝不挂。
而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足以让任何有幸欣赏到的女人,兴奋到口干舌燥。
不过,很可惜,她不是花痴。
“耶律隆绪,”赵如烟牙关紧咬,才能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你……要做什么?”
耶律隆绪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住她泛红的两颊和香汗淋漓的狼狈模样,他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需要很大的勇气:“我……必须这么做。”
因为愤怒与难过,赵如烟没有看到此时耶律隆绪那执着坚韧的眼神中,其实还有着一丝迟疑,一丝不忍,一丝愧疚。
难耐的燥热让她无助地喘息了数次,才能继续说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必须做什么?”
耶律隆绪黑眸暗淡,他幽幽地回答:“要你。”
赵如烟哀淡的笑:“为什么?”
耶律隆绪难过地看着不住喘息的她,他的脸色越发惨白:“只有这样,才能解除,巴拉汶草的效力。”
赵如烟怒斥:“你派人在我用的晚膳里下毒?”
耶律隆绪脸上的羞愧再一次加重:“不是毒,只是……一种草。”
赵如烟质问:“什么草?”
耶律隆绪据实以告:“巴拉汶草,一种催情药。”
赵如烟无语:“催情?”
耶律隆绪嗫嚅着,脸上掠过一丝痛楚:“这是一种药草,服下之后……必须与人交欢,否则,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就是说:要解此草威力,唯一的利用方法就是男人。
他在赵如烟鄙视的目光下畏缩。
天知道,耶律隆绪后悔了,他真的在看到她剩下的晚餐从房间里面端出来,就已经后悔了。他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而鄙视自己。
可是,他是值得原谅的,不是吗?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因为……
“我——爱你。”
鼓起所有的勇气,耶律隆绪说出了这句话。
“住口!”
他的表白,让赵如烟气得头昏眼花。
爱?他竟然也配说爱?
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玷污了这个神圣的字眼。
赵如烟的眸光飘忽,澄澈的瞳眸却仍旧闪动着清透的晶莹,让耶律隆绪的心为之紧绷。
“这就是你的爱吗?”
赵如烟目光忧悒,她悲情于他心灵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