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烟屏气看着耶律隆绪,先入为主截断他:“皇上对如烟的厚爱,如烟无以为报,可是皇上……”赵如烟眉间落满着忧伤,她淡淡道:“一女侍二夫的事情,如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如烟已经嫁于杨勋为妻,希望皇上尊重如烟,给如烟保留点尊严。”
耶律隆绪袖中手掌握紧,手背上青筋突跳,他气愤道:“难道你决定一辈子孤身一人?”
“如烟无法自欺欺人,我还忘不了四郎!”赵如烟如实相告,心中放不下,又如何开始新的感情?
耶律隆绪只听得心如刀割,他咬紧牙关,从齿缝中迸射出几个字:“你当真不领朕的情?只要你愿意,朕可以跟母后说,朕只愿娶你一人,封你为皇后?”
赵如烟润了润唇,殊不知这个动作对男人而言就是一种极致的诱感,耶律隆绪下腹猛地紧绷起来。
“皇上,请你不要逼如烟。”赵如烟还是回绝。什么皇后,王妃?她根本就不稀罕。
耶律隆绪蓦地靠近赵如烟的脸蛋,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赵如烟心悸起来,挣扎反抗着,可是耶律隆绪却等不及了,吻上了她香软唇瓣。
赵如烟紧闭着贝齿,耶律隆绪的唇瓣也如花儿一样柔软,可是她不能回应他,更不可能会接受他。
她推拒着耶律隆绪的胸膛:“皇上,你放开我!”
耶律隆绪果真放开她,眼眸中闪过一道受伤神色,一幅失恋少年心碎神伤的表情。
“香儿,我会等你的,等你对我敞开心胸的那一天!辽国的皇后,我耶律隆绪的妻子,永远都只有你一个!”耶律隆绪猛地掐住她的纤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说罢,已经旋然离去。
赵如烟心中松了一口气,虚脱般才往屋内走去。天边白云绚丽,桃花树上两只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好不快乐,赵如烟触景伤情,往屋内奔了进去。
……
“咳咳……”床上传来那人的轻咳,倾莲忙敛去神色,她疾步回到床榻,只见耶律烈眉头微动。
倾莲小声道:“大王?大王你醒了么?”
她执起男子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反复的婆娑:“大王,你醒醒,莲儿真的好担心你。”
耶律烈蠕动着干裂的薄唇,“水,水……”
倾莲听罢,急忙去桌上倒了杯水,扶起男子。
耶律烈将一杯水喝光,这才睁开眼晴来,看到一张厌恶的脸,眉峰成峦:“怎么是你?赵如烟呢?”
“如烟公主,她……”倾莲眼眸别开,心中发虚:“她……”
“她怎么了?”耶律烈急于追问。
倾莲只能告诉他:“公主她已经走了。”
耶律烈瞳眸一缩,无情的推开倾莲。
倾莲猝不及防,手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像是割伤了心,她急忙抱住耶律烈的健腰:“大王,你伤势在身,切忌不可乱动啊。”
耶律烈有气无力道,用尽全部气力:“放开!”
倾莲贴在耶律烈的背上:“妾身是不会放的,哪怕赔上妾身的性命,妾身也不能让大王冒险。”
耶律烈不耐烦的,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掰开她的手。
倾莲哭诉道:“大王……”
耶律烈踉跄着往外面走去,阳光洒了一地,折射在他白色的中衣上。
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么?他要怎么做,她才能原谅自己,此时耶律烈的心房,只被一个名字沾满:烟儿。
倾莲见耶律烈如此执着,愤恨道:“大王!她已经走了!早在大王倒下的时候就绝情的走了。”
耶律烈指甲扣在门框上,指节捏的泛白,手背上青筋突跳,他自欺欺人道:“你撤谎,杨四郎还在本王手上,她怎么可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