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隊禁軍來自東宮衛隊,正是謝澤的下屬。
謝澤臉上沒多少表情,可心內著實焦急。根據長壽等人的打探,纓纓或許就在附近,但具體地址尚不可知。
他乾脆就令人一點一點地找。
只是,今日他又得到消息,青雲衛也在找人,卻不知要找的是不是同一個。
前方不遠處一個形貌敦厚的漢子拉著一輛板車大步走了過來。
謝澤無意間瞥了一眼,只見那板車上躺了一個人,那人的一隻手垂在一側,手腕上繫著五色彩繩。
端午剛過,腕上系五色彩繩並不為奇。
奇就奇在,五色彩繩的縫隙間,隱隱能看到手腕上有一顆細小的痣。
跟纓纓的一模一樣。
謝澤心中一凜:「攔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麼麼噠麼麼噠
本來是打算今天一定寫到掉馬的,可惜白天停電了好久,晚上寫的很趕。
不過能看出來,下一章肯定就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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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掉馬
太子一聲令下, 就有禁軍大步上前,堪堪擋住了澹臺愈板車的去路。
事發突然,澹臺愈心中暗驚, 臉上卻露出驚恐害怕的老實模樣來:「官,官爺,怎麼了?小人一向奉公守法……」
「車上是什麼人?」禁軍張統領沉聲喝問。
澹臺愈早就想好了應對之詞, 一面做擦汗狀,一面笑道:「這是小人的媳婦, 生了病, 小人正要拉著她去醫館呢。」
張統領奉命行事,見狀將視線轉向了太子殿下。
謝澤一言不發,徑直上前, 只見木製板車上鋪了一層軟布, 軟布上有一個女子。這女子仰面平躺,一動不動。
澹臺愈絲毫不慌。對自己的易容術,他一向有信心,他只解釋一般說道:「啊, 她說不了話, 又生了病,動彈不了。」
謝澤似是沒聽見他的話, 仍低頭細看。
這是一個陌生女子,五官與纓纓渾無一絲相似之處。
謝澤心頭浮上一絲失望。
然而這女子看到他後, 眼睛卻倏地迸發出光彩來。
韓濯纓此時雖然口不言, 無法動彈,但眼睛尚能觀看,耳朵也能聽到外界的聲音。此時外面光線刺目,她不得不眯著眼睛, 可眼前打量著她的人,她絕不會認錯。
這是她兄長啊。
他也是來找她的嗎?
一時之間,混雜著緊張、激動、擔憂、期冀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
她很想大聲喚他,可口中被塞了麻核,無法說話,只能發出極低的「嗚嗚」聲響。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親哥齊應弘一樣當面認不出。
韓濯纓緊張焦急,而又期待萬分,暗暗祈求,他可以認出她。
謝澤的視線下移,落在她垂下來的手上。
墜著翠綠珠子的五色彩繩,細小的痣,以及這隻極其眼熟的手。
手腕纖細,手指纖長,指甲短而乾淨,手指骨節處還有著圓潤的小窩。
和他記憶中分毫不差。
他絕不會認錯。
這是纓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