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幺忙转头四顾。
张狗子指着大门旁的倒座间,“都关在里头呢,衙门的人说有事,不肯等五爷回来,就走了。我和六顺只好先把人都关在屋里。”
张狗子解释道,李小幺顿住,想了想,一边继续往里面走,一走抬手叫着张狗子和赵六顺:“你们两个先跟我进来。”
两人跟着李小幺一路过了二门,刚沿着抄手游廊走没多远,吕丰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只手撑着,一跃跳过游廊栏杆,几步冲到李小幺面前,叉腰问道:“你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我找你半天了!”
“你去哪儿了?昨天夜里没回来,今天早上大哥他们走的时候也没见你,你去哪儿了?”李小幺绕过吕丰,一边走一边问道。
吕丰嘿嘿笑着,含含糊糊,看起来十分心虚,“没去哪儿,能去哪儿,随便玩玩,这里,哪有什么地方去。”
“去找开平府头牌玩了一整夜?咦,我倒忘了问你,你哪儿来的银子?这开平府的头牌可不便宜,你这花资酒钱是哪儿来的?”李小幺站住,转头盯定吕丰,好奇的问道。
第一百零八章 俘吕和俘官
吕丰揉着鼻子,懊悔不迭,下次这去哪儿的话可千万问不得!
“你银子哪儿来的?说啊,欠帐?这开平府头牌还能赊账?还是你小师叔替你会帐?这开平府头牌陪一夜,要多少银子?”李小幺紧盯着吕丰,一问紧过一问。
吕丰一声接一声咳着清着喉咙,努力想显得自然些,却一身的狼狈不堪,“没……没多少银子,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吗,天师府在开平府有宅子,有宅子就有帐房,我是去那里……支的银子。”
“既然这样,那你赶紧把那一千两黄金还给我!我现在手头紧,正缺银子用。”李小幺忙伸手讨欠帐。
吕丰后悔的恨不能撞几下头,缩着脖子,一脸苦相,“不是不给你,是还不起,我到帐房,一次最多只能支一百两银子,一个月最多不能超过十笔,你那一千两黄金,得支多少个月?再说,我要是月月支足一千两,管事就得告诉大哥,大哥腊月里就进开平府了,咱们还是消停点,惹恼了他,万一停个半年几个月不让我支银子用,那就惨了!”
李小幺斜斜的看着吕丰,“那昨天你支了多少?一百两?这开平府的头牌,一百两就肯陪你玩上一整夜?也太便宜了吧?那头牌看上你了,肯倒帖?你侍候她还是她侍候你?”
“一百两哪里够?我和管事打了个商量,一次支了一个月的。”
“一千两!”李小幺猛的停了,转头点着吕上怪叫道。
吕丰浑身不自的扭着头胡乱岔话题:“咱们不说这个,你去哪儿了?我不是问你去哪儿了,我是说,我找到一种酒,你肯定喜欢……”
“一千两银子?一分也没剩?”李小幺心疼着那一千两银子花资,疼的心抽抽了几下,这就是一掷千金?这个败家子!
“还有点散碎银子,反正就快到下个月了,就这两天,撑一撑就过去了。”吕丰捻了捻瘪瘪的荷包,不知道是在宽慰李小幺,还是在宽慰自己。
李小幺深吸深吐了几口气,眼珠微转,一边走一边斜着吕丰道:“我前几天就想找你说这事,这两天忙,就没顾上,你在我们家住,自然没什么不行的。只一样,在哪儿也没有白吃白住的理儿,你说是吧?你要是住在我们家,这房钱、饭钱、茶钱、水钱、灯油钱、花草树木钱、洗衣服扫地各种钱,该给的都得给,要不,我看哪,你还是搬回你们吕府去住算了,又不用花钱,又比我们家舒服!”
吕丰眨着眼睛看着李小幺,回头看了眼紧跟在两人后面、伸长耳朵听着两人说话,听的津津有味的张狗子和赵六顺,冲着两人挥挥手。拉着李小幺的衣袖往前紧走了几步,低低问道:“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