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傅歡的表情,興致盎然的撩唇,「又從總管府出來。」
「想來,私交不淺。只是不知道能讓傅都督屈身的安總管,給出了什麼誘人的承諾!」
「加官進職,還是黃金萬兩,亦或是…」他的眼睛像個守著獵物的狐狸一樣,眯成一條縫,手裡的扇子轉了轉打開,放在頭頂遮擋著陽光。
今天的太陽是有些刺眼啊!
傅歡如是想著,眉頭一皺,眼睛眨了兩下,輕笑道:「看來,祁王的家僕是不想要了。」
「沒關係,我這兒地方大,寬敞,放個人,還是放的下的。」她理了理衣服的袖口,「而且我和他聊的還算開心,說不定還能在談談別的什麼更有趣的。」
「你…」祁王見傅歡對自己的威脅半點都沒有,頓時有些氣結,怒極反笑,「你就不怕,本王把你和安化瑾的那些腌臢事說出去。」
「難道你想讓傅家陷入整個京城的笑柄之中,不過也難怪畢竟東廠權大勢大,傅都督的這一去處還是好的。」
「腌臢事?」一番話下來,傅歡只記住了這幾個字,她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王爺的話有些過分了。」
「過分?」祁王輕笑一聲,幾步走到傅歡的跟前,眼中的諷刺毫不掩飾,繞著傅歡轉了幾圈,接著停在她得身前,湊近耳邊,「怎麼,傅都督敢做不敢認啊!你做的又沒什麼錯,畢竟付出了才會有回報不是嗎。」
「為了自己想要的,那點名聲又算的了什麼?」
「王爺」傅歡向後撤了一小步,冷眸輕抬落在他身上,「有沒有人說您像個八婆一樣,煩人的很。」
整日閒在王府的一畝三分地中,監護著旁人,自娛自樂。
「你說什麼?」祁王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覺得脖間一涼,一道冰冷轉進了皮肉之中,不可置信的看著傅歡,咬著牙,「你敢?」
「不敢。」傅歡看著他的眼睛,極其認真的搖了搖頭,但手中的劍依舊沒有放下。
「那你還不放下劍。你可知你拿著劍指的是誰?」祁王緊張的吞了兩口唾沫,自打失勢以後,他就向來喜歡逞一時得口舌之爭,畢竟皇親國戚,只要不是遇到難對付的,也沒人會把他怎麼樣。
「不放。」
傅歡面無表情的回著,而這時門口的守衛也心領神會的,幾個人立馬上前擋住了祁王后面的過來救人的僕人。
「你…」祁王向後斜了一眼,呼出一口氣,抬手捏起脖子上的劍鋒,一點點的移了些距離,只是還沒等他松上一口氣,傅歡手腕一動,劍就又逼了上來。
就這樣兩個人一時之間就僵持了下來,氣氛一度的很緊張。
祁王嘗試了幾次後,便放棄了反抗。這些年他一直被禁在京城,也不知為何,身體也一日不如一如了,以往的意氣風發全然不在,即使現在也只是強弩之末,根本撲騰不了多久。
所以生死早就看淡,這些年也只求過的舒心一點,說點開心的話,做點開心的事。
今日也只是看在往日『往日兄弟情義』的份上,過來幫個小忙。那曾想,不但激起了自己的脾氣,還…失策,失策啊!
「傅都督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他僵硬的動了動脖頸,「本王也只是隨意的說說,傅都督不愛聽,本王不說便是,舞刀弄劍的傷了我就不好了。」
「本王再怎麼勢微,也是個王爺。」他拿起手中的扇子再次重複無用得動作,沒想到這次竟然順利的推開了傅歡手裡的劍。
狠狠的鬆了口氣後,再看傅歡時,只見對方已經退出了好遠。
傅歡順手將劍收回,向後退了幾步,離開一段距離後,微微行了個禮,沒什麼誠意的說,「是傅歡衝動了。」
「…」祁王抬手摸了摸頸間的不舒服,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