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一想,口音似乎也不像是京城這邊的。
難不成…
傅歡暗自的壓下了心裡的答案。
抱起已經蹭到腳邊的黑貓,跟著走了上去。
這邊她剛將人給帶到訓練場,那邊就有人通知她,軍營門口裡來了找她的客人。
無奈,傅歡只能放下手裡的長劍。往大門口走去。
來的是個男人。
不太眼熟,也可以說是陌生,因為她半分印象都沒有。
一身華麗的錦衣玉袍,手握摺扇,頭頂貴冠,身邊跟著兩三個面色不善的僕人。
和這裡簡直格格不入。
傅歡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但還是本能的和其保持了距離,遠遠的張口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大膽,見了祁王爺竟然如此不知禮數…」他旁邊的一個小廝瞪著一雙怒眼,還沒說兩句話就被所謂的祁王一個紙扇給堵了回去。
只見祁王朝著傅歡點頭歉意的笑了一下,「傅都督,家僕眼拙,切勿見怪。」
傅歡扯著嘴角,搖了搖頭,看著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樣,耐著性子問道:「既然是祁王爺,不在府中休息,今日過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
這位祁王,早些年在先帝還在世的時候,可是風頭勝過如今的陛下的,也是與其競爭最為厲害的一個。
不過現在,權勢已散,空有虛位,還被往日的兄弟禁在京中,看在眼下,防備的緊。
他和那閩安王,一個被貶江南,一個終身不得離京。
「確實是有些事情的。」他摺扇一合,砸在手心,頗為懊惱的嘆了口氣,「家中有一僕人,不知事,闖了都督的地方…」
第49章
「那祁王的家僕可還真是會挑地方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預謀。」傅歡聽了他的話, 會心一笑,半搖了兩下頭,「不過雖然祁王這樣說, 但…很抱歉的是, 王爺的家僕並不在我這兒…」
「如果沒什麼事, 還請您回吧。」她擺了擺手, 一副送客的架勢。
「怎麼可能。」祁王的眉毛一皺,嘟囔了一句, 轉頭詢問般的看了眼旁邊跟隨的小廝,序而繼續,「有人分明見著那家僕被傅都督給帶了進去。」
「還望傅都督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勉強維持著臉上的不耐,看到傅歡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一時間拿不準對方的主意。
傅歡故作驚訝的啊了聲, 眯了眯眼睛,「原來祁王爺說的是那個人呀!」
「沒想到您對自己的家僕還挺上心的, 就是這禮儀管教也要加強,這丟臉丟的可都從祁王府丟到了左軍營來了…」
「…」祁王縮在袖口的手緊了緊,忍下心中的鬱氣,裝作聽不懂的樣, 依舊道:「那傅都督肯不肯看在本王的薄面上, 放人呢!」
傅歡搖了搖頭,「王爺難不成忘記了,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闖進來的。」
「至於放人」她頓了頓,揚眉笑了一下, 「或許王爺可以在想想別的辦法, 我這裡,不行。」
傅歡可不認為堂堂一王爺可以為區區一家僕過來下面子求她, 看模樣還匆忙的很。更何況是不是他家的僕人還不一定呢,而且…
傅歡拒絕的態度明顯,一下子就讓本來就有些不耐煩的祁王黑了臉,要不是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握著他的把柄,他才不會過來淌這潭渾水。
救什麼人,直接弄死算了,連個死士都沒有,還學別人跟蹤。
「可是我可聽說昨天某些人還闖了進去,怎麼沒見傅都督把那人也收押了呢?」他這話說的竟有些咬牙切齒的,此時他同身後的幾個隨從僕人站在諾大的軍營門口,竟顯得渺小了許多。
一陣清風吹過,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