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问问,你说军事上也能用,威力有多大?跟火药弹一样?”梁大人不愧是兵部尚书。
“老爷,我这新东西是液体,会流动的,一旦着火,只能用沙土灭火,至于怎样发挥最大杀伤力,这个就请老爷手下的兵士们自己研究了。我觉得做成燃烧瓶是个不错的建议。”
“我怎么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啊?”老太爷故意抖抖肩膀,“跟你祖父一样的毛病,李仲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天到晚觉得兵部没几样大威力的火器,他连最好的大炮都看不上眼,老是说再不改进就没人买了。”
“老太爷,当年的大炮是不是没有膛线?”
“别说当年的大炮,现在的大炮也没膛线,我们的火器出口量这几年是逐年下降,李仲当年的忧虑一点都没错。”梁大人替父亲答道。
“因为工匠们认为膛线无用。”李文芳很叹气。
“哼,那些工匠,好日子过太久了,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回头再修理他们。”老太爷不高兴地拉下脸来。
“爹,您别生气,等案子翻了,消息出去了,不用我们动手,那些人自己就得寝食难安,他们当年对李仲做了什么他们自己清楚,我们就等着他们自露马脚,弄掉几个沉不住气的,剩下的就乖了,等李仲那派的人上位了,其他人自然知道什么才是好的。”
“这样最好,当年的老刑部尚书不在了,对案子细节最清楚的就只有我了,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来问。”
“李文芳代全家谢大人,谢老太爷。”李文芳突然跪在地上叩谢,语带哽咽。
“哎呀,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在座的主子们一迭声地唤李文芳,边上的丫头们拥过来扶了她起来。
“小小,为你祖父翻案,对朝廷也有大好处,你就别谢这谢那了,以我跟你祖父的交情,拖了这么多年才为他翻案,我也很过意不去啊。”老太爷安慰着李文芳道,“对了,我记得李仲有几个孩子的,之共,找到没?”
“爹,李仲的大女儿好找,她家一直是兵部的工匠,但二女儿被夫家休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寄希望于翻案后她听到消息能主动出现了。”
“嗯,那就好,小小家里还有亲戚,相信她们一定很想知道这么多年你们在滨州府的景况,趁着逢年过节去走动走动,好不容易重逢的亲戚别又生疏了。”
“好了,饭桌上就别讲公事了,先吃饭吧。”老太太转了话题,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饭桌上来,又聊起京城过年的民俗来。
饭后,撤了桌子,梁大人和夫人以及少爷和少奶奶分别与老太爷老太太告别,回自己屋休息,今天一天大家都累坏了。
李文芳送了梁大人和夫人进内院,她转身就先去看看男孩们,这几天为了等老太爷他们,她下午都不敢离开尚书府去接弟弟们放学,只得再请师母帮忙送他们回家,今天大家都忙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他们四个有没有好好吃饭。
挨个问了弟弟们今天的学习情况,听他们读了一会儿书,临时分散在东西两院的丫头婆子们陆续回来,这小院里总算又有了声音,她们也累得够呛,一回来就赶紧烧水洗脸睡觉,连聊天的精力都没有了。
督促着男孩们完成今天的功课,都洗了脸上床休息,李文芳才匆匆把自己收拾干净,吹熄了烛火往被子里一钻,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一切按部就班,但又有些许地方不一样,夫人送了丈夫出门后她又回屋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少奶奶得了信过来请早安,伺候婆婆吃了早饭后,婆媳俩又转去东院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早安,之后就一直呆在那里,中午时分只有少奶奶回西院与丈夫一同吃午饭,梁夫人依旧留在东院立规矩。
不过这个变化是只针对于府里的主子们的,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