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月惊愕抬头,看一眼雪胭,随即释然的微微一笑,点头:“恩!”
雪胭柔柔的笑着,自始至终却连脑袋也没有抬过,一心一意的在教导着君墨纸鹤该如何折。
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天空,被赶出报信的纸鹤扑闪着翅膀,四处寻觅着人。
它不知飞了多久,终于在一坐山中凉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扑闪着翅膀便没眼力劲的凑了上去。
孟韶钰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惊慌失措的从凉亭这一头跑到另一头,裴雨翡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看了一眼裴雨翡,孟韶钰一把抓住纸鹤,正要将之碎尸万段时,有声音未卜先知的率先从纸鹤腹中传出。
“我说,打扰到您的好事小的真的倍感不安,但你也不能什么也不听的就要毁了我撒。三秒的时间,只需三秒,您老想做什么继续。”
孟韶钰不为所动,连三秒也吝啬。
听从纸鹤传出的是雪胭的声音,裴雨翡哪里肯让孟韶钰毁了,慌忙上前从她手中夺了纸鹤。
一脸惊愕的对着纸鹤大吼,“鸭子,鸭子,你在哪里,赶紧来救老子嗷,奸臣,奸臣被不知道什么玩意给附身了,正在我面前发浪呢,还撕老子的衣服嗷,好吓人,好吓人……”
裴雨翡撕心裂肺的对着手中的纸鹤吼着,猛然一只手从身后踏上她的肩,裴雨翡身子瞬间僵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纸鹤落入魔抓。
“说。”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声音,孟韶钰对着纸鹤平静道。
纸鹤沉默片刻,传出一声倒抽口凉气的声音,“……嘶,好涩情,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是想怎么样,也不能这样放肆啊。”
孟韶钰掌心在没有任何犹豫的合拢,打算毁了这不说好话的东西。
裴雨翡身子被禁锢在孟韶钰怀中,不住的打着颤,闻声,手痒的亦是想毁了这纸鹤,另加那后面的人。
“好了,好了,说正题。”似能感觉的到杀气,从纸鹤腹部传出的声音话锋一转,语气严肃。
裴雨翡恹恹的放下难耐的手,准备等纸鹤完成使命之后在痛下杀手。
“愚忠啊,我警告你……”这一声抑扬顿挫,感情极其复杂的声音,让裴雨翡不由的好奇雪胭想要警告自己什么,孟韶钰却是眸心一沉,对雪胭敢当着她的面警告他的女人这份勇气,奉上高深莫测的微笑。
却也没有阻止纸鹤传达话语,只听源源不断的声音从纸鹤腹部传出。
“从现在开始,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身旁十里的范围。”
裴雨翡张嘴,就要问为什么,却被孟韶钰率先捂住了嘴巴。
亦深知裴雨翡喜问为什么的性子,纸鹤腹中的声音道。
“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小两口给我走的越远越好,孟韶钰,要是让我在看见一眼你家娘子,可别怪我真让你守寡。愚忠啊,别怪我心狠,是你们两个让我夹在中间那么多年的里外不是人的日子,让我实在是可不想在尝试一回了,所以求求你们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最后因你与孟韶钰闹脾气时,对着君墨来一句该嫁给孟韶钰的应该是我哦而玩崩,到时候我哭都没地方哭。”
裴雨翡张嘴想要反驳。
“别说你不会干这样没脑子的事,你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次数实在是太多,我怕啊,你要是实在想我,等过了百八十年尘埃落定时再来找我吧。现在,天高任鸟飞,你们两个可以继续方才想做的事情了,我是绝对不会旁观的。”
似为了正是自己话的可靠性,纸鹤不知何原因的寸寸成灰。
亲手毁掉的心愿破灭,裴雨翡暗恨磨牙,却不曾看到从黑色的布灰之中,猛然有一道细小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