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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玻璃杯,揽紧身上的黑绸睡裙,抽手把外套裹到脖颈,裸着脚摸索进了房子里最冷的地方,把玻璃杯往流理台上一搁,大大咧咧的倚在灶台上,就着窗户渗进来的月光,从角落里的小方盒里捏起一撮撒在杯子里,顺手倒了不太滚烫的水。

忽一惊,才发觉窗外竟然落了薄薄的雨丝,捂着那只透明杯子,凑近一人高的窗,抬手微微的开了一个缝隙,衬着夜色,细密密的寒意混着潮气丝丝缕缕的漏进来,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在这种孤单而又寂寞的一人时间,往事总是击碎最脆弱的心壁,悄然从现在的时光跳回到那冷暖自知的曾经里。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

洛城大雪,片片晶莹的白色跳着优雅的舞步,从铅灰色的云层里旋转着落下,和着渐渐凌厉起来的风,吟起一阵隐隐的雪之诗。小点的冰凉调皮的钻进没掖好的领口,碰到体温,化成一泊看不见的水汽,笼在皮肤表面,透着几分江南的滋润。

明净峒捂着脸,一双葱白的手冻得通红,指节泛白,因为家是外地的,没想到洛城的雪来的这么快,也就没有备手套,现在可是冻得不轻。原本是被宿舍里的几个爱玩的拖拽出来的,就走了不大一会儿,她们就都玩得不见人影儿了。

在雪地里走着,米色的靴子踩在雪的脊骨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她站在原地,搓着手指,看着周围乱作一团的人,看着天上白色屏障一般的雪,迷离其中,心中竟是多了几分想家的思念。正当明净峒终于把手指的温度暖回正常,就觉得肩膀上一阵大力,人还没怎么反应,身子一歪,就被撂倒在厚厚的雪地上。身上穿的都是棉绒的衣服,摔得倒是不疼,只是这么突然的一下子倒是把她弄懵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大团的白色就漫上来,冰凉扑在头发上,脸上,脖颈里,寒冷的感觉在神经末梢浅出浅入的,指尖和耳廓一阵接着一阵的麻木发红。

挣扎着,净峒踢中了那人的小腿,只听得一声闷哼,那抹暗蓝色的身影就重重的倒下来压在了净峒身上,抹开眼睛上的雪沫,这一次可是看得真切了。从未见过的男子皱着眉峰,红着脸颊,握着自己的小臂,两个人在雪地上滚作一处,好不暧昧。

怔愣了好久,净峒才起身,非常不淑女的坐在雪地上,留在头发里的雪块化作冰凉的水顺着发际线流了下来,弄得脖子上的皮肤起了好一阵儿的鸡皮疙瘩,拍开身上的雪渍,一下接着一下的拍着衣服,就着她的动作,脖子里的水不由自己的往下流,净峒只得装作不知,脸颊却更加嫣红了。

那男子也不说什么,就这么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静静的,就这么看着。

“你谁?”那时候的净峒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大小姐脾气的,就算是打雪仗大家都不管不顾的,却让她莫名其妙的弄得这么狼狈,虽然始作俑者就这么坐着等她的审判,但自己的气儿却还是怎么都不平,“没事吧你?”

“嘻。。。”他像是看见了极为搞笑的事情,居然咧开嘴,朗声大笑起来。

净峒鄙夷的瞪了他,起了身,跺跺鞋子上的残雪,转身就要走,然后意料之外的被拦了下来,是那个捣乱的始作俑者握住了她的肘子,说是肘子感觉不太文雅,但是的确是握住了她的手肘,而她也就顺势给了他一肘子。

“喂,当我女朋友呗。”跌在地上却一点也不显狼狈得男子,依旧痞着一张明明蛮帅气的脸,一副“我就是传说中的大尾巴狼”的架势,眼神却凌厉的几乎能将净峒吞噬。哪有用这种眼神告白的人啊,求爱还是索命呐这是。

“拜。”净峒冲老天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头也不回的溜掉了。

夜寂若水,静谧无声。

“给我站那儿。”

“姐啊。。。”裎北撇撇嘴,一脸委委屈屈的站在玄关口,提溜着还没穿好的一只鞋子,净峒倚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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