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女子,静静的如同一幅画。
裎北在门口看得痴了,甚至想要伸手去接她的眼泪。
难道她是因为家里的事儿难过?
裎北攥攥手指,脑神经绷得啪啪响。
男人就该保护女人啊,怎么能放任自己喜欢的漂亮姑娘哭呢?
这这这样的行为,多不爷们啊!
裎北穿好鞋子规规矩矩敲了敲门边,得到弥蒙的应声,才端着步子走进去,小声小气儿的问,“怎么了?”
“没怎么了。”仍旧是那副冰冷的榨牙的语气。
“没事儿,你家那帮神经病儿,你都不用管,我我,我姐肯定都能帮你挡了,你别难过啊,要是心里不舒服,我陪你出去转转什么的。。。”
弥蒙眨眨眼睛,眼角儿还挂着泪,“我没怎么。”
“跟我你就不用装了,看都哭成这样儿了。”
裎北扯了卫生纸递过去。
“'龙族3',绘梨衣死了。”
弥蒙说的一本正经,活生生给裎北的热心肠噎了个正着。
“唔,要不要出门?”裎北抓抓脑袋,“冰箱里没什么吃的了。。。”
裎北不知道,他作为男朋友的第一次正式邀请,居然会让他这么痛恨自己,甚至悔恨终生。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开心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葬礼
于这个冷漠的世间,只是多了一场葬礼,少了一个人罢了。
于我,却是失去了唯一的知己。
天崩地裂,不过如此。
明宴兮。
阴暗的房间,昏沉沉的光从窗帘透进来。
衣柜上整整齐齐的搭着一件小西服,朴素修身,是裎北上高中以后某个生日净峒送他的生日礼物。
这种刻板的西装,他从来都不喜欢,平日几乎没穿过,一直压在衣柜最里面。
昨晚净峒翻出来,给他好好的熨烫好,搭在衣柜外面,和他那些常日的休闲衣服排排站,实在太过突兀,刺在眼底生疼生疼的。
裎北盘腿坐在地上,抬头死死的盯着那件西服,眼睛睁的大大的,又酸又涩也不肯眨眼。
专注于一个念头的时候,时间总是流逝的太快。
从昨晚机械的换好睡衣躺下,到现在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小时了。
夜幕降临到雨声入室,他一直一直很清醒,却一点都不想哭,眼睛干涩发疼。
翻身起来的时候,心脏跳得好快,一声一声的擂着胸口,像是天边的炸雷,在静谧的房间里,规律的让人发狂。
对啊,她好像挺喜欢雨天的,唉?不记得她说过,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他抓抓脑袋,撑着床沿起身,却又头晕目眩的摔倒在地上,眼前黑黄黑黄的,根本没有气力。
死死的咬着牙,后背开始隐隐作痛,这预兆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了,药就在床头柜上,他却死扛着就不去拿。
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几分,强撑着起身脱了睡衣,耐着心磨着性子,从裤子到衬衣,从皮带到领带,连领带夹和上襟口的绢布都整整齐齐的弄好。
站在镜子面前,望着和房间阴暗融为一体的自己,莫名的有些烦躁。
粗鲁的扯开窗帘,润湿的光芒漏进来,尘埃在空气中浮浮沉沉。
穿衣镜里的少年,青涩病弱,鬓角已经长到耳垂,眉眼空洞,唇色如纸,一身刻板的黑西服,却几乎撑不起来。
他光着脚在镜子前站了好久好久,默默的攥了拳。
一场春雨一场寒。
天气预报昨日就应该降临的小雨姗姗来迟。
大片的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