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只是都不想要就这样,生锈坏掉。
谁闯进了谁的心里,撒下了一把尖锐的玻璃渣。
又是谁漫不经心的踱进谁的心底,留下一下午安然的睡意。
在医院里待到一瞅见病白色都快要干呕的地步,主治老头儿才松口答应出院,被裎北和宴兮架着半抬半挪的总算是出了院,明净峒夹着裎北的脖子,挽着宴兮的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干喘气。
“哎呦喂,我亲姐啊,你住了段儿时间的院,手劲儿见长啊,我的腰啊,脱臼了快。”宴兮忍不住一阵干嚎,裎北这边儿弯着腰也帮腔儿,“我脖子也快折了,老姐,你松松胳膊,让我喘口气儿。”
“一个个的,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啊,欠调教是吧?”
“哪儿敢啊。”宴兮谄媚的摆上一副听话的笑脸,裎北更是低眉顺眼的低头,话儿都不敢答了,可怜巴巴的一副样儿。
苏徵钦挂着胳膊站在台阶儿下面看他们几个掐的风生水起的,自己个儿在计程车旁边儿瞎乐呵,好一会儿才忍了笑,催促道,“净峒,得走了,要不赶不上午饭了。”
“切,不拾掇他们,就条儿不顺。”净峒被俩人儿架着,自己吃不准劲儿,手脚扑腾了几下才找着力点儿,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儿,“要不是你今儿说请他们吃饭,估计这个点儿还都在被子里窝着呢。”
“老姐,你这是囤了多少斤两啊。”
净峒靠在苏徵钦健康那边儿的胳膊上,腾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腰,又拉了拉松垮垮的卫衣外套,冲宴兮点点头,“是涨了两斤。”
“可真是活生生的两斤啊,老姐,谎报吧。。。”裎北嘟囔了几嗓子,结果,还没抬头就挨了一爆栗,他低低脑袋,揉揉脸,一溜烟儿就钻进出租车前座儿了,还回过头碎碎念,“老姐是爱计较的小巫婆。。。”
“等我回去赏你两斤爆栗。”
“姐,你丫可真是我亲姐啊。。。”裎北一回头,表情皱皱着,宴兮咂巴咂巴嘴儿,略一琢磨,“这话,我咋听着这么耳熟?”
“。。。。。。”
是日长短,枯黄的秋季在独行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踩碎了一途的斑驳光影,散碎了一把略显矫情的青春年华。
沸反盈天的夏日已经瞧不到尾巴了,沧桑枯槁的秋天也在泛白的掌心中慢慢流失。
那冬天,却在某一日的雨后清晨,拎着华丽的裙摆,颔首低笑,像一只落在叶尖儿上的燕尾蝶,翩然而至。
寒冷,也一同,如影随形。
原本也没有开始多久,心里却藏着明媚的想念。
苏徵钦家世清白,上辈儿的家长多是教书的老师,说来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他小时候总是跟着家里人看看诗经,写写大字什么的,虽然不怎么感兴趣,而且造诣也平平,但多少还是被渲染的多了书生气质,平时的言辞动作也多绅士有礼,在明净峒看来是格外贴心的。
但,在另两人眼里,不免就多了秀恩爱之嫌了,所以,俩毒舌难免要开口难为一下这双甜蜜的人儿了。
“你俩倒也不天天粘在一起,姐夫啊,你不是。。。那什么冷淡吧?”
“我们俩非要跟两条青虫一样粘在一起不可么,裎北,那你什么时候把你的青虫配偶给我捉过来瞅瞅?”明净峒笑得像只藏起尾巴的雪狼,一连串刀光剑影的眼神甩过去,明裎北就接招倒下了。
“老姐,你这是跌进温柔乡里了啊。”
明净峒笑眯眯的丢给明宴兮一个“再说些不该说的我就拔了你的舌头”的眼神,宴兮迅速接收到了,默默的捧着杯子冲着昂贵餐厅巨大的落地窗装非主流,再加上那个略略深陷的小眼神儿,裎北就瞅了他二姐一眼,心里就佩服起来了。
温吞吞的白汽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