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也超喜欢这个片儿的,我了个嚓,守着个病人看综艺节目真不是一般般的痛苦啊。。。
我浑身的筋骨都拧了。
也不是没有跟她提到过,但是,换来的只有她虚弱的眼神,那我还怎么抱怨下去啊,让我怎么忍心啊,好歹我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总之,我就这么痛苦而又纠结的继续跟电视机过日子吧,老天爷啊,如果老姐还跟客厅沙发粘在一起,请让我死一死吧。。。
窗台上的绿萝冒出细碎的嫩黄色花蕊,空气里的干涩慢慢纠缠离散,暖色的灯光从沙发侧面的落地灯周遭弥漫,沁进整个湿漉漉的深色秋夜。
沉浸于外国综艺节目的某人在沙发上越缩越小,大有要同抱枕合为一体之势。
“明裎北,你丫给我够了,被偶像剧荼毒的是有多深啊你!”宴兮一把拽出他怀里的大白熊抱枕,目光上上下下不知道暗自逼视了他多少眼,裎北却是一脸的大无畏,蹦跶到单人沙发那边又捞了一个史迪仔的抱枕在怀里。
“你最近是不是吃多了,撑得自我感觉良好了?”
“说真的,那个男的你是不是早就认识?”裎北歪着脖子吊着自己的左手,一脸的八卦相儿,“就是医院那个邋遢断手男,记得不?”
“邋遢。。。断手男?”宴兮想了一会儿才恍然,一个没忍住,一手一个抱枕就冲裎北招呼上去了,“你怎么这么有才,那搞不好可是你以后姐夫呢,就断手男?”
“啊。。。?!”裎北被这句话噎得一个动作不稳,晃了晃,差点儿从沙发上扑下去,闹腾得沙发好一阵响动。
“喂喂喂,你下巴快要和领子重合了哎。”宴兮拎了拎裎北的领子,让他顺着自己的力道端正些坐好,顺道横了他一眼,“你少折腾出点儿动静,蒙蒙在睡。”
“唔。。。嗯嗯嗯。”
俩人儿一个坐在沙发上剥这一只硕大的柚子,一个支着脑袋侧躺在拐角沙发里,一个专注于电视剧和柚子,一个昏昏欲睡要睡不睡,一个早就换了夜里的橙色棉质睡衣,一个却仍旧是白日里的常服,一个掐着指甲把柚子的白色脉络都细心剥干净,一个见柚子离了皮就张嘴吃了好几瓣。
明宴兮捧着一手柚子皮回厨房丢了,又端了杯牛奶递给裎北,见裎北撑着个手怎么都懒得动弹的样子,嘴皮子又闲不住了,冲着沙发上那个懒蛋就是一通嫌弃,“你说说你躺得跟个肾似的,以后谁会嫁给你这么个懒蛋。”
“哎呦喂。”裎北连忙爬起来,端过牛奶一仰脖就喝了,抹抹嘴,“我投降。。。”
“这才对,小裎北乖乖的哈,姐姐疼你啊。”
“姐。”裎北眨巴眨巴眼儿,捧着自己个儿的脸,“我提醒你下,我可是你亲弟。”
“滚上去换衣服去!”宴兮一巴掌冲他后脑勺招呼上去,裎北连连躲过好几下,“哎呦,老姐最近体能不大好啊。”
“不想要耳朵了就继续顶嘴。。。”宴兮早就眼疾手快提溜上了他的耳朵,还狠狠的拎了一下,她那个水晶指甲哗啦啦一展开掐着一丢丢的地儿,疼得裎北的脸都皱成花生皮儿了,他赶紧表忠心,各种好话想也不想就冲宴兮砸过去。
“这还差不多。”宴兮咂么了下嘴,还是松开了他。
“唉,有你这么个姐,我成天儿的跟要大战哥斯拉一样,紧张得浑身僵硬的跟石膏似的,每天都带着伤。。。”
“其实。。。”宴兮眨眨眼儿,笑得裎北毛毛的,忍不住缩了缩,她眯起眼睛,笑意更浓,“你丫就是挂牌儿的小倌儿吧,还带着伤,嗯?”
“明宴兮,你丫可真是我亲姐。。。”
时间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格子,不管不顾的往前走着,他固执的不肯抬头,不肯去听人们关于时光流逝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