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雪白的皮肤,眉眼间那点张狂和不羁倒和皇上年轻的时候很像,皇上笑道:“你就是晏玉成?”
晏玉成满脸不耐,也不吭声,巴不得皇上厌弃他才好,晏三老爷却慌得跪下赔罪:“孽子无状,皇上请恕罪。”又呵斥晏玉成:“皇上问你话,你这是做什么?皮又痒了?”
晏三老爷训斥完全是下意识,端王在旁边听了却十分尴尬,皇上笑着摆摆手,道:“年少轻狂,倒不用这些规矩束缚他,朕瞧着挺好,人长得很齐整,是随了生母吧?”
晏三老爷一听这个眼圈就红了:“回皇上的话,玉成和臣的妹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先父在时常说,若是个女儿家,和舍妹是一模一样。”
皇上点点头,温声道:“这么些年,倒叫他们母子受委屈了,晏家也受了很多委屈,朕的意思是,封你妹妹做一品贞顺夫人,灵位进端王府供奉,玉成就封为安玉郡王如何?”
晏三老爷知道这是一锤定音了,十分心痛,虽然知道应该谢恩,这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恰巧,安成郡王带着晏三太太到了,见了晏玉成,晏三太太哪里忍得住,立刻扑上去抱住了痛哭起来,直呼“儿啊!可把我担心死了!”
晏玉成也眼圈发红,抱着晏三太太喊“舅母!”
在场的没有不尴尬的,晏三老爷想呵斥晏三太太,心中却不忍,他素日对晏玉成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其实真的当成亲儿子一样,如今被抢走了,能不心疼吗!
皇上也是做父亲的人,见慈母孝子,也是心生不忍,这时,太后的声音传来:“哀家说了,叫你们少作些孽,何苦拆散人家母子。”
皇上和端王都起身相迎,安成郡王趁着这个机会飞快对晏玉成说了一句话,晏玉成和晏三太太离得近,两个人都听见了,又都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太后很是怜贫惜弱,叫人把晏三太太扶了起来,又安慰道:“是你养大的,自然和你亲。”
晏玉成却膝行至太后跟前,哭诉道:“太后替玉成做主,玉成真的不是您的重孙子,您大发慈悲,不要叫玉成和舅舅舅母分开。”
此言一出,端王先喝道:“玉成,越发纵容的你不知道高低了,老祖宗面前也敢胡言乱语。”
太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又看晏玉成:“好孩子,你只管说,哀家替你做主。你说你不是哀家的重孙子,可是有什么证据?”
晏玉成神色越发委屈:“端王爷说他是八月中旬和我娘相识,我次年六月出生,可太后明鉴。我压根不是六月出生的,而是四月份出生的。”
他声音一落,皇上呆了,端王呆了。连晏三老爷也呆住了,这便是安成郡王告诉晏玉成的,照着徐妙筠的法子诈一诈,若是一场误会,晏玉成真的是端王的儿子,也可以说是不想离开养父养母而故意撒谎,太后仁慈,肯定不会责罚,若是真的是端王一手捏造的。当着太后。就是皇上也不敢偏心。
晏三太太也听着安成郡王的话了。因此顺着往下编瞎话:“太后明鉴,当初妾身小姑子未婚生子,公公婆婆十分震惊。先叫人封锁了消息,后来小姑子难产去世。公公婆婆伤心,我们晏家到底是江西的大族,若是这事传出去,家里还有没出嫁的姑娘,可怎么说亲事呢,遂瞒了下来,只说小姑子得病去世了,当时妾身有了八个月身孕,便把孩子抱到妾身跟前,说等孩子生下来,只说是双生子,后来妾身生下了大女儿,便一起说是六月份出生的,后来有亲近的人家觉得疑惑,变着法儿来打听,公公说要瞒也瞒不过去,便没继续隐瞒,大家慢慢知道了实情,可玉成的生辰八字已经说了出去,也就没再改。”
晏三太太这番话漏洞也很多,可这种情况下,端王本来就心虚,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