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默默垂泪,晏家一片愁云惨雾,徐老太太便叫徐家姐妹上门安慰:“帮着问问茶饭,若是晏太太不舒服,就赶紧请大夫。”
徐妙筠便暂时搁下功课和两个姐姐去了晏家。
晏三太太哭的嗓子都哑了:“……我是白操了这么些年的心了!”
徐沛凝和徐静含一左一右细声安慰,徐妙筠便陪晏静宜姐妹说话,晏静宜也难过,道:“娘还说,若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宁愿不来京城。”
徐妙筠道:“说玉成哥哥是端王的儿子,别人信,你们也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晏静宜瞧着没人,悄声和徐妙筠道:“大伯父来信了,也说不可能,可偏偏被找到证据成了可能,也说蹊跷呢,就算是假的,你还能有法子证明不成?”
徐妙筠道:“玉成哥哥是几月份的生辰?”
晏静宜道:“六月初六。”
徐妙筠细细一算,道:“这么算起来,端王遇见你姑母该是头年八月份的事情,那时候正是中秋节,合家团聚的时候,端王不在京城往江西跑什么?”
晏静宜愣住了。
晏玉成自然不是端王的儿子,那端王为了这个弥天大谎便要编无数的谎言,谎言越多,漏洞也越多,若是细细琢磨,端王的那套借口推辞压根经不起推敲。
可端王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身份显赫尊贵,他要撒谎,势必有许多人跟着指鹿为马,这也是为何端王这么容易就把大家糊弄过去的原因。
有人猜测是假的,可不敢说,有人知道是假的,可为了利益,却说是真的,到时候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反倒容易叫人认为是真的。
皇上也是摸准了端王的脾气,觉得他不敢捏造这种混淆皇室血统的谎言,而且也是被端王无子的事情给愁得,最后破罐子破摔,想着就算是假的,也叫他认下,好歹有人供奉香火,了不起自己下一道密旨,将来皇位不传给端王就罢,若是传给他,则不许立晏玉成为太子不就成了?
也不怕这天下落入他姓之手!
皇上的沉默有时就是一颗定心丸,大家越加肯定的说晏玉成是端王的儿子,甚至找出许多蛛丝马迹来附和证明。到最后,假的也就成了真的了。
徐妙筠这么一说,晏静宜也觉得不对起来,徐妙筠这些日子跟着许嬷嬷长了很多见识。看问题眼界也开阔了许多,道:“其实咱们可以诈一诈端王,就说玉成哥哥的生辰不是六月初六,晏家为了隐瞒身世。早说了一个月或晚说了一个月,看端王是个什么态度,或者问端王,当初既和你姑母相识,是怎么认识的?在哪儿认识的?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问的越细,可追寻的蛛丝马迹就越多。”
晏静宜已然愣住了,徐妙筠觉得奇怪,回头一看,便看到徐景焕和安成郡王并肩站在门槛旁边。不知道听了多久。顿时大为尴尬。
晏静宜也满脸通红。毕竟是个姑娘,素日再沉稳,见了未婚夫婿也说不出话来。嗫嚅着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匆匆避开了。
反倒是徐妙筠镇定多了,嘻嘻笑道:“哥哥。我说着玩的。”
徐景焕沉声道:“叫你来安慰人,不是叫你淘气来的,快去通报一声,就说安成郡王来了,奉皇上之命请晏太太进宫。”
徐妙筠忙应了,进了后堂。
余下徐景焕和安成郡王,都从彼此眼里见到了豁然开朗,就如徐妙筠所说,诈一诈端王,也许什么事情都清楚了,这法子简单粗暴,可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法子越能起作用,尤其是对付端王那种疑心很强的人。
晏三太太固然伤心,可听闻皇上召见,还是强撑着起身梳洗,随安成郡王进了宫,晏三老爷早就在端王府和端王晏玉成一起到了御前。
皇上细细打量晏玉成,长得倒是十分俊秀,大大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