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仍在四处打量的追命已经眼尖的发现铁手和冷血同时出现在正中华盖下的两侧,铁手已经握起拳,冷血已经抽出剑——
一皱眉,想到容隐焦急的神态,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来不及权衡,追命已经提一口气,发力急纵过去一伸手拦住稍近些的铁手,“二师兄?”
铁手见追命突然出现也是一愣,看另一旁的冷血已行近,来不及向追命解释,顺手便是一拳,“你先让开!”
追命一愣,不知道一贯沉稳的铁手为什么会突然暴躁出拳,反应先慢了一拍,待回过神来轻身一纵,见铁手又往华盖中跃去,便轻点几下追上去,飞腿出招,“二师兄!”他仍不能确定容隐所言真假,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想先拦下这个明显比野人能够沟通的师兄再说。
“你让开!”铁手一皱眉,拳头一斜,化为罡气阵阵,将追命的飞腿震开。
他们两个这一闹,倒让校场中其他人一时疑惑起来,华盖中的无情也诧异地微蹙了眉,这两个师弟怎么会同时在这里出现,还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式?冷血呢?难道冷血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容隐已经猜到他的计划,提前对冷血下了手?
不再多想,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手腕便一动,指间的暗器不被人察觉的射出,两枚轻敲追命的酒葫芦,两格轻敲铁手手上的护腕,都是刃背碰过即落,轻轻“叮咚”一响,已足够让那开始互相冒火的两人冷静下来。
是大师兄!
这个念头一出现,铁手、追命想的不尽相同,追命只道无情在提点他不要跟铁手争执,铁手却是惊奇为什么无情会在华盖中,他的处境是否安好?
两人一齐向华盖中望了望便奔过来,无情一拨轮椅,正欲上前挑开垂帘,身后却一缕寒风,破空急驰,啸地向他肩周扑来!
无情一怔,脑中闪过“冷血的剑”这一念,知他无事,心头大松,运气欲用轻功,心又猛的一紧,平时运转自如的身周之气却是空空如也,如石沉大海,再强用劲,经脉一颤,像被什么气给阻塞,胸口发痛,几近晕眩。
无情脸色倏变,猜是先前已被铁手暗算,眉梢一振,咬牙用力拨动机括,轮椅快速下降几尺,再转动半周,“哗啦”一声忽的往旁边退开三尺。
纵然他动作再快,冷血的剑仍然电光般刺到,他本准备佯攻,但见铁手与追命缠斗不能分手,恐情况又生变化,又惧容隐会在华盖中阻他,佯攻的一剑变成拼死的一剑,用了十成力气,人还没进华盖中,剑招上已带有他的内劲,力道迫人。
等他人随剑到,看到那黑色朝服下熟悉的身影,倒是一怔,见无情本要施展轻功,却是身形一滞时更是慌了神,待要收剑,可惜他这辈子从来是有攻无守,只进不退,已经刺出的剑招,只卸了劲,却是收不回来。
眼睁睁地看着无情连退数尺,仍是避无可避,自己的剑从他右肩上没入,冷血手指颤抖,只觉得刺入他骨血如同刺入自己心窝,一寸一痛,几乎感受得到,刀刃在血肉中扭转的撕裂感。
无情强忍疼痛,哼也不哼一声,只惨白了脸色重重呼吸了几声。
冷血心一颤,脑子炸开般轰然一响,满脑子便是“我伤了他!”的念头,再也握不紧剑柄,右手一松,生生地竟然弃了剑。
剑本刺得不深,他一松手,即“当”地一声落地,倒让刚好进来的铁手与追命惊了一惊。
无情眼前一片昏眩,冷血剑招上的内力直震得他肝胆欲裂,见冷血弃剑后僵在那里,忍不住勉强看他一眼,“我没事……”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话音未落,吃不住痛地轻哼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刚才强自压下去的那股子气在胸口乱蹿起来,呼吸困难。
铁手一大步上去点了无情肩周的穴道,手上运气,一股内力灌入他经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