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再次浮現了沒有意識前最後的場景,最後的感覺,頭髮遮擋下柳深默默的紅了耳朵。
害羞之餘,柳深腦子裡的小人在瘋狂的叫囂著,在來回原地踱步,企圖弄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常溪在柳深面前站定,兩人對上了視線。
常溪平靜的看著柳深,柳深企圖從常溪眼中窺探到常溪的想法。
但結果是已知的。柳深沒有讀心術,對於常溪,柳深向來摸不准常溪在想些什麼。
常溪將自己的心思掩飾得很好,除了自己想讓柳深讀懂的,其餘的,沒有常溪的首肯,哪怕兩人朝夕相處,柳深也看不穿。
而柳深,則對常溪沒有防備得多。常溪根據柳深的反應已經推測出柳深是多半記得昨晚的事。
常溪不想和柳深去兜圈子,直說道:「昨晚的事你都記得。」
常溪說這話時面上的神色沒有太大的波動,讓柳深摸不准常溪的想法。但是柳深還是堅持著之前的答案。
「常溪,我昨晚喝醉了。」
柳深說完,自己都感覺到這句話聽上去有多渣。柳深又硬著頭皮補充道:「我對你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說完柳深有些不敢看常溪,目光閃躲。
聽了柳深的話,常溪笑道:「萬一昨晚才是你內心深處的想法呢?」
常溪話音剛落,柳深當即堅定的否定道:「不是!」說完,似乎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收斂了情緒,解釋道:「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
面對柳深的強烈否定,常溪唇邊的笑意淡了兩分。常溪雙眼緊盯著柳深,說道:「你喝醉了但是我沒喝醉。」
常溪在床邊坐了下來,雙手撐在了柳深身體兩側,帶著些許壓迫的意味迫近了柳深,和人對視著,認真說道:「我也不只希望你當我的監護人。」
在這時候柳深才看清了常溪眼中的各種情緒,而此時柳深的腦海中不停的循環著一句話:小白菜她彎了,還看上了我!
除此之外,柳深心中還有些感慨。一轉眼,常溪都這麼大了。
常溪雖然看上去氣勢唬人,但是常溪的話也只說到了這兒,常溪認為柳深應該已經明白了。
常溪不會逼著柳深現在立刻馬上給自己答案,常溪也不是很著急。
常溪收回了手,坐正了身子,看著柳深粲然一笑,問道:「早餐想吃什麼?我去做早飯。」常溪表現得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和以往一樣。
柳深從呆滯之中回過神,看著面前的常溪,回道:「都可以。」
常溪對人笑了笑,起身離開了房間,徒留下柳深,呆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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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溪繫著圍裙在廚房準備早飯。
沒多久,柳深從房間裡出來。柳深徑直往家門方向去,雖然知道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會被發現,但是柳深還是走得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
果然,待柳深走進常溪的視線範圍內,立馬就被人發現。
「你去哪?」常溪問道。
聽見常溪的聲音,柳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面對著常溪,面上帶著僵硬的笑容,說道:「我去晨跑,跑兩圈就回來。」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真實性,柳深還原地擺了擺雙臂。
常溪好整以暇的看著人,問道:「不用換身衣服嗎?」
柳深此刻依舊穿著昨天那身滿是酒氣的衣服。
「不用,反正也會出汗。」
柳深說完,轉身欲走,常溪盯著人看了半晌才又出聲說道:「你不是想跑去哪躲我吧?」
被戳穿的柳深,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轉瞬即逝,轉過身重新面對常溪,回道:「不是,怎麼會。」
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