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還有我的名字。」
「你也有。」常溪將柳深脖子上戴著的另一條小魚拿了出來。
柳深鬆開了常溪脖子上的小魚,轉而捏著自己脖子上戴著的小魚端詳。
迷糊的說道:「這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們戴錯了,換回來。」說著,伸手就要去解自己脖子上的紅繩。
常溪按住了柳深的手,將柳深的兩隻手按在了胸前,輕聲說道:「沒戴錯,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
醉酒的柳深腦子轉得有些慢,眼神迷離,聽著常溪說的話,看上去似懂非懂,但也沒有伸手去解項鍊的動作。
喝多了酒的柳深看上去沒有平日裡那般不好接近。眸子水潤,目光鎖定常溪便一直盯著人看著。
房間內很安靜,靜到只能聽見已經交融在一起去了的彼此的呼吸聲。
柳深呼吸中的酒氣似乎感染了常溪,讓常溪感覺自己腦袋似乎也有些暈。
安靜之中,柳深忽然出聲說道:「你湊這麼近做什麼?」
柳深此言一出,常溪才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幾乎已經鼻尖相抵,呼吸交纏。
常溪看著常溪不甚清明的雙眼,常溪不自覺的放輕放緩聲音,似在誘導,柔聲問道:「你覺得呢?」
柳深眼中的神色變得困惑,但很快又恍然大悟,稍稍仰頭,和常溪之間的距離歸零,柳深的唇在常溪唇上輕碰了一下,又迅速躺下,和人恢復到了剛才的距離。
這一下簡單的觸碰,足以在常溪心中掀起波瀾,不對,是駭浪,攪得常溪心中不甚平靜。
柳深眼中溢滿了笑意,眸子水潤,泛著細碎的光。柳深似在邀功,求誇獎似的說道:「你想讓我親你。」
看著柳深毫無防備的模樣,常溪睫毛輕顫,收斂了自己的神色,燈光的作用,常溪的長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讓人看不清神色。
只聽常溪低聲說道:「錯了。」
「是我想親你。」
說完,迎著柳深疑惑的目光,將自己的雙唇準確無誤的覆在了柳深的唇上。
常溪此刻能去感覺到自己心跳如雷。此時,此刻,常溪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常溪在心中慶幸,還要自己的心臟很健康。
而上半身幾乎被常溪壓著的柳深依舊滿眼迷惑。不明白常溪貼著自己卻又什麼都不動是在做什麼。
但是柳深能去感覺到自己的唇傳來的觸感和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讓柳深感覺有些癢,於是柳深不自覺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殊不知這一舉動,就像是為常溪推開了一扇門。
有時候有些事真的能夠無師自通。常溪沒有經驗,也不熟練,只是在近乎本能的追逐著柳深,擷取著柳深的氣息。
而本就喝了酒有些發懵的柳深,在常溪直來直去的攻勢下,節節敗退,最終城池失守,只能像菟絲子一樣依附著常溪,隨著常溪的動作而動作。
常溪的學習能力很強,哪怕是自學。從初嘗試的魯莽興奮,慢慢的,常溪的動作變得輕柔。放過了柳深溫軟的舌頭,用自己的雙唇輕蹭柳深的唇。
在最開始的兩下柳深還會予以不輕不重的回應,但慢慢的,常溪察覺出了柳深的不對。
常溪心下有些不舍的拉開了和柳深的距離,仔細一看,柳深已經合上了雙眼,呼吸趨於平穩,胸前緩慢的起伏。
常溪有些情緒莫名,最終看著已經陷入沉睡的柳深,唇邊漾開了一抹淺笑。
柳深睡著時看上去毫無防備,雙唇輕啟,常溪看著雖然心中回味著方才的感覺,但卻沒再湊上去。
常溪抬手放在了柳深臉側,拇指在柳深唇上輕撫,方才留下的水潤沾濕了指尖,但常溪滿心滿眼都只有眼前的人。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