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秦暮秋眼见着苏阳飞蛾投火一般,大叫:“小心!”但已无力挽回。
夏云已躲至僧道二老的后侧,引来一片刀光。惊得二老汗血齐涌。只觉得眼前的刀足取三人之命,他俩已没法躲命,若等着挨上一刀,也没多大意思,不如奋勇向前,推开凶手,或许还能救人一命。便于闪瞬之间,肝胆如炬,无视寒光霍霍,拼死冲上。
其时居士之刀已另有取意,看着是劈人的,实乃诱饵,要使苏阳过来。那大刀便在一侧晃舞,没有火速劈落。僧道二老的双掌先已推至居士胸腹。居士一手舞刀,一手尽可抵挡。但他根本无意于此——一来心知二老之力,二来苏阳已近。便另出一吸拿掌式,疾迎苏阳拳锋。
苏阳一臂曲伸,十二分劲气迫近冲关,有雷霆万钧之势。居士的阴掌就距其拳锋三寸。苏阳方一顿,似有所悟。居士大叫。二人尚未交手,苏阳急收一拳。居士快刀脱手,竟往后飞,转身扑向一树,哗啦啦——压得那韧劲十足的大枝干都着了地,呼地弹起,载着居士上天了。
夏云拍手,正要欢呼,感到屁股上啪的一响,火辣辣地痛。一扭头,见苏阳冲她可凶了。她也不忍,回身用脚踢,道:“你懂个屁!你懂个屁!打我屁股!——冒冒失失地上来,差点被人家吸了功力知不知道?亏得我先有设计!”
其他几位过来,不懂。只见青平居士已跃到了高处,在一块凸岩之上,身子如虾米般弓了,还在抽筋,扭抖不已;但无哀嚎。
苏阳痛呼,夏云仍未罢手,踢着他道:“装!装!装……”苏阳道:“我装个屁!你不懂……”边说边躲。
夏圣平方道:“怎么回事?”夏云方停,道:“刚才那狗居士,是被二老打的。”
但见青平居士趴在高处,已经不扭了,只顾喘气,上气接下气,只是下不来。众人也上不去。僧道二老在那儿运气。慈目先道:“不错,好像是我们打的。”修灵道:“我觉着也像。难以置信,咱俩的功力又恢复了!”运着气一掌拍到了邢千的肩上,要做个验证。
邢千无意间呆在其侧,猛觉肩部巨沉,人都撑不住,一屁股落地。跟那灰头土脸,翻跟头而来的徒弟坐到了一处。两人一仰头,上看。修灵哈哈笑道:“真似当年之勇,真似当年之乐!”才扶邢千老者,又道:“千秋万屁兄请起。”又欲扶何奂雄,道:“千秋万屁之徒请起。”何奂雄连连摆手,一脸诧异。慈目和尚道:“我也糊涂!”
夏云道:“我早知道,二老先时大发神威,并非是受了青平居士的罡风晏气,而是受了我派的化魔燠气。本派为了对付横行江湖,专吸内力的蟥魔功,秘创了化魔燠气。此气不仅能趁蟥魔功传人在吸力之时推导其身,使之功力先大涨而后尽散;亦可将此气注入其他高手体内,使之在数招之内能聚全内力,强盛无敌。当年本派就曾以此对付过御天士,只因御天士过于凌厉而不能胜。不过用来对付一般的高手自不在话下。
“二老先在下面跟我说过,青平居士输送罡风晏气之时,其掌中三指分按人进、冲、起三穴,致人大汗淋淋,我一听便知,此等方式正是本派,化魔燠气,作用于吸力者之外的输气之方。现在想来定是,青平居士长年以野游侠的身份定居嵩山,偷得了本派绝学,用以蒙骗二老——他本不会什么罡风晏气,也未必有这门武功。
“眼下我可以实言相告,化魔燠气一经输入于体,可如居士所称暂显一时之威,却并非如其所述,过后只使人在数月中失去武功,半年即复,而是将终身武功大废。唯有于发力后的三个时辰以内,尽封风、木、鱼、诺等数处大寒要穴,方能略保一些防身之力。所以我在下面借杀杨凌,防二老相阻之机,按住了两位的穴道,使不能动身,实乃已暗中封了二老的大寒要穴,算是及时地保住了两位的一些小力。而二老又有了大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