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千道:“二老神功无敌,想不到居士也已武功盖世了!”喜不自禁。青平居士忙向邢千行礼,又向众位一抱拳,道:“惭愧,惭愧!在下实感愧对嵩山派久矣!”跪倒即拜。邢千慌忙扶起。
居士直言:“在下的武功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了,实不过于贵派的三进堂弟子。”四人自知三进堂不入派中主流,犹如一盆冷水泼面,凉了。又望僧道二老,似乎不信。
修灵道人先道:“看来你们还未知晓,咱俩先前是受了居士的罡风晏气,才使功力大涨——不过是一时之效——现在都已失了武功。”慈目和尚看着场面上的尸身,念阿弥陀佛,道:“老衲有点本事,也不会让你们杀生了!”大家可没指望了。
青平居士道:“我已知御天士到此,你们先知了咱的实力也好。到时如若不敌,不必以武力硬拼,可将我献上,暂做缓兵之计。——但有一事万分紧急,不便直言,各位勿怪!”便急向苏阳走去。
其时苏阳、夏云已嘀咕得开心,没理会青平居士、僧道二老。见居士过来了,夏云拉起苏阳便跑,好像不愿被第三者打扰。边跑边咯咯地笑,两人绕着圈,一蹦一跳——飞快。
居士跟不上,道:“别跑,我有要事相告!”两人方打住了。夏云道:“真讨厌!”
居士道:“苏阳小兄弟,你快过来!”夏云硬拉着不让。见居士往上走,就凶道:“站住!”居士一停,急道:“我真有好紧要事,不跟你们闹孩子气!”
夏圣平也不得不说道:“丫头,快让人家说说!”夏云道:“说什么,不就是要讲讲野游侠是内奸嘛!咱早晓得。”
众人一想,也是。居士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夏云道:“知道了,歇着去吧。”跟苏阳耳语。
居士又往上走,道:“还有一事,更为紧要!”夏云拉起苏阳又跑,道:“好啊,追得上才让你说。”居士像急糊涂了,真追。
他哪比得上四条腿。但见前面两人如踩飞轮。忽而,夏云的两脚都腾空了,将半个身子倚在苏阳身上。明摆着借了神力。居士望尘莫及,方喊:“耍不得了,有陷阱!”夏云道:“那你还追!”居士即停。
夏云拉住苏阳,一回头,忽道:“瞧他的胡子都乱了,还沾了些灰!”仿佛发现了什么,独自走向居士。居士居然受了惊一般,一步后退。
夏云道:“你的胡子,像一个人。”居士已呆了。夏云道:“不像,不像——我错当你像野游侠。”居士才松了口气。
夏云道:“其实你就是野游侠,还当我看不出来吗!”居士气急败坏,道:“你这傻丫头!”夏云道:“你的易容术很高明,不过露了几根须没盖上,逃不过行家的眼睛——姑奶奶早看出来了!”
居士无言,一步上前,距夏云不过三尺。他的灰袍下冷不丁地闪出一道寒光。显然是一把快刀,直劈夏云,欲将她拦腰而斩。
夏云忙往后跳。那把刀似一道凶狠毒光,直逼过来,道不出的快。
这时夏云的剑尚在腰间,未及出鞘。她急要找些拦挡之物,蹿向僧道二老,急乱投医,大叫:“老师父救命!”
大伙儿可吓坏了,知僧道二老无力救护。秦暮秋忙抽剑赶去;邢千老者飞身跟上;夏圣平早已抢先奔向青平居士,不惜以身挡刀;何奂雄都从地上一蹦而起,虽不能走,但用腰身翻转跟头,也能滚地葫芦似地向前,不顾老脸涂地。可他们都离着夏云远了,救人已经不及。
苏阳看得分明,距夏云也近,急欲飞弹一石子上去,手中又无备物,心就要跳出喉咙,恨杀夏云糊闹,整个人疾如雷奔而上。比其他几位可快得多了。不料此举正中一计,喜得青平居士双眼冒光。
对此,何奂雄、夏圣平无以理会,都急疯了救人;邢千老来糊涂,未长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