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道:“大约有三小时的车程,在这段时间之中,你要把有关你的一切告诉我。”
我想,事情总要“讨价还价”,就计划漫天讨价,落地还钱,他不肯把有关他的一切告诉我,至少也会告诉我一半,或者一大半,那也是好的。
这个人实在神秘之极,他显然曾在时间之中一下子就跳过了至少一百年,而且,又不知在什么地方,从什么人的手中,得到了那个古怪的容器,他急急回上海去,又是去干什么去了?
我可以肯定,在他的身上,一定有一个十分怪异的故事,我当然想要知道,知道得越多越好。
可是,我的话才一出口,他就用斩钉截铁,绝无商量的语气道:“不!我不会告诉你有关我的事!一个字也不会说。”
我又惊又怒:“你……不说?你是百年前的……一种人,和现代生活完全脱节,你没有人帮助,如何在现代社会生活下去?”
刘根生一听,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现代社会?你现在生活的是现代社会?不错,确然是现代社会,对不起,我并不打算在这里生活下去,多谢你关心。”
我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只是从他的神态上,看出他像是觉得自己来自更先进的一种环境之中!
我自然想到了那容器,那有著许多按钮的容器,任何人一见,就会产生那不是地球上的产物之感,那自然是高度科学文明的结晶 难道刘根生他来自一个有著高度科学文明的地方,这地方又是在地球上?
我盯著他,不由自主,吞咽著口水,这时候,我的情形,一定十分“极形极状”(猴急),刘根生却悠然:“别看我,我不会说,你也不必想,想扁了你的头,也不会有什么想出来!”他在这样挪揄我的时候,还伸出手指来,向我的头指了一下,恨得我几乎想一张口,把他的手指咬了下来。
这时候,已来到了车边,我冷冷地道:“要是我不带你去,你自己找,只怕再也找不到那容器。”
他皱了皱眉,抬著头,想了片刻,我在这时候,留意他的反应。
使我大惑不解的是,他并不是十分著紧,像是他能不能再看到那容器,无关紧要一样。我心中不禁暗叫糟糕:要是他不在乎,那么我就无计可施了。过了一会,他才叹了一声:“你不明白,那东西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我只是怕留在你们手里会闯祸,所以才有点事要做。你若是想以此要协助我把我的事说给你听,那就打错算盘了。”他言词坚决,我心痒难熬,想了一想,决定用软功夫,不硬来,因为我看出他十分剽悍,这种性格的人,不会在任何胁迫手段之前屈服,若是和他套交情,说不定他就肯把他的故事说出来。
这时候,我已经想到,要是能弄一坛上好的“绿豆烧”来,对事情一定大有帮助。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十分希望知道内情的眼光望著他,他看来有点心软,转过头去,不看我。
等到上了车,车行了半小时,他才开口,说的话十分有趣,他道:“以你的身手,应当也已混得出一点名堂的了,是不是?”
我笑道:“有点小名气,不算什么。”
他忽然大是感慨:“唉,时代不同了!”
我趁机问他一句:“你把自己算是哪一个时代的人?”
他的神情大是惘然,过了好久,他才长叹一声:“勿晓得。”(不知道。)
他这样说了之后,又向我瞪了一眼:“别想在我口中套出点什么来,我不会说给你听的!”
他说了之后,看到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必动脑筋去想,再也想不到的。”
我冷冷地道:“未必见得,我有一双好朋友,他们就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