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失笑道:「換成你,作為男子的尊嚴被強暴犯踩於腳下,身體一次又一次地被強暴犯打開,你能否原諒?」
「我……」傅北時登時語塞了。
「你甚麼?你,傅北時,表面上是鐵面無私,斷案如神的京都府尹,官居正二品;實際上,你強迫了自己名義上的嫂嫂,悖逆人倫,淫亂這鎮國侯府,實乃衣冠禽獸!」年知夏施力去推傅北時,卻怎麼都推不開。
傅北時這雙手好似嵌入了他的血肉當中,難以剝離。
不知孩子能否感受到傅北時的溫度與力道?
這大抵是他最後一次被傅北時所擁抱了。
思及此,他的眼眶稍稍有些發燙了。
不過他的雙手卻是堅定地掰開了傅北時的一根手指。
年知夏所言字字誅心,傅北時驚慌失措:「知夏,我要如何彌補,你方能原諒我?」
年知夏一言不發,一根又一根地將傅北時的手指盡數掰開後,當即向後一退。
他瞧著傅北時,直覺得自己的心臟業已被自己掰碎了,全然感受不到心跳,這便是痛徹心扉的感受罷?
傅北時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雙目生紅:「知夏,我究竟要如何彌補,你方能原諒我?」
「我已受夠了,不管你如何彌補,我都不會原諒你。」年知夏從未見過這樣低聲下氣的傅北時,心若刀割,但他不得不傷害傅北時,不然,他便走不了。
「我……」傅北時又伸手去抱年知夏,被年知夏躲過了。
年知夏怒斥道:「傅北時,勿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傅北時收回手,小心翼翼地道:「知夏,我知錯了,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在未經知夏允許的情況下碰觸知夏了,知夏可否留下來?」
自己居然將傅北時逼到了如此境地,但是年知夏明白自己不能妥協,萬一他顯懷了,一切便不可收拾了。
是以,他搖了搖首,譏諷地道:「你曾強迫過我,毫無信用可言,我信不過你,且我不想與你這等偽君子抬頭不見低頭見。」
傅北時清楚自己手中沒有任何籌碼能挽留年知夏,遂不折手段地道:「我勸你快些打消離開我的念頭,否則,我便去娘親處將你揭穿。」
年知夏笑吟吟地道:「傅大人曾承諾過我要護我與家人周全,傅大人果真毫無信用可言。」
「是,我卑鄙無恥。」傅北時凝視著年知夏道,「我只想將你留下來。」
年知夏滿不在乎地道:「你若去鎮國侯夫人處將我揭穿,休怪我稟明鎮國侯夫人她這小兒子有樣學樣,與兄長一樣成了斷袖,甚至仗著發現了嫂嫂的秘密,逼奸嫂嫂。這鎮國侯府便要在這一代絕後了,任憑鎮國侯夫人找再多燕瘦環肥,各有千秋的美人來,亦無濟於事。」
他當然知曉傅北時並非徹頭徹尾的斷袖,他不過是揀了最為惡毒的語言來中傷傅北時而已。
但奇的是,傅北時並不反駁。
傅北時只得拿出了兄長這一算不上籌碼的籌碼:「兄長與今上如若再度交惡,兄長便會回鎮國侯府,知夏,你假使走了,便見不到兄長了。」
「等夫君與今上交惡,得等到猴年馬月,我可沒那麼好的耐心。」年知夏嬌羞地道,「等夫君回鎮國侯府了,我再回鎮國侯府便是。」
至此,傅北時用盡了全部的籌碼。
年知夏取了傅北時的衣衫來,靠近了傅北時。
傅北時以為年知夏改變心意了,笑逐顏開:「知夏,你不走了麼?」
年知夏迤迤然地往傅北時面上吹了一口氣,繼而親手為傅北時穿上了衣衫,末了,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你現下便去鎮國侯夫人那兒,讓她放我走。」
傅北時不肯走,被年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