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精神。看到老爷思想偏激,有些醉意熏熏,她面色郑重,热切地询问儿子;“哟,成龙,你方才说的那位才女天仙,到底是那一家的姑娘呀?”
一经提示,李成龙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一时过于疏忽,没有说明女方的姓氏和家庭出身。接着,他不由拍了一下脑门,一本正经地回答;“哦,我怎么倒是忘了;这个才女的名字叫郑兰玉,她的父亲是位玉器铺的老板。”
县太爷听过之后,脸色由阴转晴,立刻露出了满面笑容。继而,他小眼珠一转,有些质疑地盘问道;“成龙,你方才说的那位妙龄才女,就是玉石铺郑先瑞家的千金小姐?”
看到父亲态度转变,李成龙故意绷着脸儿,傲慢地回答;“是啊,我说的那位才女天仙,就是玉器铺郑先瑞家的千金小姐。”
对于玉石铺的郑先瑞老板,县太爷早就有所耳闻;郑家是当地开发玉石矿山的经营大户,家底丰厚,基业夯实。近年来,郑先瑞开办的玉石作坊,产品已经远销到京省内外,前途不可限量。此时,听说儿子看中了郑家的小姐,县太爷乐呵呵地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焦黄的大牙说;“嘿,成龙,你要是能和玉器铺郑先瑞家的姑娘结成婚约,我就完全同意,举双手赞成。”话到此处,他饱含一种贪婪和狡黠的目光,随手拿起酒杯,又胛了一口酒抿进嘴里,且在舌上咂个响儿、啧啧地赞叹;“要说起玉石铺的郑先瑞老板,他家可是财贯满盈,生意兴隆,玉器业前景广阔,产品远销到京省内外唷。人生何求;升官发财,结商逐利。咱们李家要是与玉石铺的郑老板结为儿女亲家,这可是财权相当的一桩大好婚姻。况且,听说郑先瑞家里两房老婆,只有两个女儿,没有男丁。成龙要是能够和郑家的小姐结成姻缘,将来就有可能接管郑家的财产和生意啊。”
连日来,李成龙只有一门心思,满脑子装得都是“才女”英姿。他娇惯成性,感觉父亲只重钱财,忽视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和意愿,则自以为是,着重地强调说;“爹,我要娶的才女媳妇,就是为了情调高雅,生活不落俗套。若是弄个平庸的女子来家,搞得粗淡乏味,毫无情趣,那种生活就没有多大意思了?”
县太爷摇晃摇晃脑袋,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他拨瞪着小眼,严肃地批评说;“哼,你懂得什么?自小在蜜罐里长大,哪里知道当年老子打拼下这份家业有多么不易?常言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人要是没有钱呀,就像是断了血脉,耷拉下脑袋、连精神头也打不起来了。什么才男才女,高雅情调,都得统统地抛在脑后、毫无兴趣可言?”
父子话不投机,李成龙嘎巴嘎巴嘴儿、又想顶撞?
当即,县太夫人朝儿子挤个眼色、暗示其不要作声。接着,她转过脸去,顺着脾气与老子商议;“老爷,你看好了郑老板的玉器生意,郑家小姐又是儿子倾慕的对象。这桩婚姻可谓;门庭相当,儿女般配。事情两全其美,你们父子对待这桩亲事都挺合乎心意,何必还要争执、乐而不为呢?”
这个时候,县太爷使劲地眨巴眨巴眼珠,仿佛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立刻开怀大笑说;“是啊,是啊,咱们李家与郑家财权相当,儿女般配!这桩婚事可以说是;锦上添花、两全齐美哟!”
好事告成,李成龙心里美滋,无比惬意。他顾不得吃饭,先朝二姐和小妹伸出舌头、做一个滑稽的鬼脸。然后,便站起身来,急切地催促说;“爹,您同意了这门亲事,就要赶快派人去到郑家提亲。咱们要早早地定下这门婚事,以免被别人抢先,郑家小姐就会落到别人的手里了。”
县太爷的眼珠眯成了一条缝儿,嘴巴张的老大,笑口答应说;“嘿嘿,这还不好办吗?近日,我就派个能说会道的媒人,前去郑家提亲就是。”
此时,县太夫人很会处事,生怕别人抢去功劳。她满面笑容,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