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成龙,你吹捧别人无妨,何必要捎带着贬低我们姐妹?难道你是看上人家的姑娘、想要讨回来做媳妇不成?”
“费话,谁不想娶个才华横溢,貌若天仙的美女做媳妇呀。”闲聊到此处,李成龙情绪激动,脸上露出一种喜欢和得意的神色,立即就把憋闷在心里的话儿、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
听见弟弟说话郑重认真,眼神里充满了热切期待的目光。二姐桂兰则是面带质疑,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目光不屑地反唇相讥;“哼,说你是个胖子你就要上喘啦?你当咱爹能够让你随随便便地娶个女人来家做媳妇呀?”
李成龙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一贯独断专行,娇生惯养。听得二姐话不顺耳,竟然眉毛一竖,鼻气一哼,口气坚定地小声回复;“怎么,你就等着瞧吧?我还真想把那个美若天仙的才女娶回家来做媳妇不可呢。”
这个时候,小妹倒是动作敏捷,腿脚勤快。她放下碗筷,起身跑到父亲跟前、贴耳嘀咕;“爹,成龙要讨回个媳妇,还说是个美若天仙、会猜谜语的才女呢。”
县太爷喝酒品菜,正在兴头上。听到女儿回报,他转过脸儿,使劲地瞪了儿子一眼,张开了大大的嘴巴,面色郑重地教训;“成龙,你还年青、不懂得人情世故。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全靠父母做主,你自己不要跟着外人胡乱掺和?”
平时,这对父子就话不投机,想法很少勾通。听到父亲持有反对态度,李成龙心有不满,傲言慢语地回辩;“爹,我可不是胡乱掺和?元宵节那晚的灯谜会上,我是亲眼看见那位才女猜出字谜、得到许多奖品的。她容貌姣好,才华出众,这样才貌双全的姑娘,在我们岫岩城里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此时,县太爷斟满一大杯酒,仰脖一股脑地灌进了肚子里。接着,他抹一抹嘴巴,竖瞪起小眼珠,语气独断地训斥;“什么才女才男,凤毛麟角,都是凭空吹嘘,有名无实、没有丝毫实际用处?满腹经论,饥不饱腹,贫困潦倒者大有人在。我们李家娶媳妇,首先要考虑门当户对,财势相当。”
李成龙内心自有主意,很不服气,情绪抵触地辩驳;“爹,您认为满腹经论毫无用处,怎么还让儿子去到学堂读书呢?明天,我就干脆退学算了,免得再读那些令人头痛的破皮烂书了?”
“叫你好好读书,学习文化,那也是为了让你多长见识,增加才干。”随即,县太爷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脸上似乎有了些许醉意。他的脸色涨红起来,两片嘴唇越发显得又肥又厚,说话的时候,露出前面的两颗大牙,指了儿子,严历地教训;“成龙,你不谙世事、懂得什么?要想立足社会,成就事业,就必须倚财仗势,学会溜须拍马,懂得投机钻营,而且还要学习一些文化知识。否则,不论官场仕途,还是经商谋利,都将一事无成。”
李成龙根本不听劝导,便还口无遮拦,性格倔犟地小声嘟囔;“什么溜须拍马,倚财仗势,投机钻营,这与我订婚娶媳妇并没有多大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咱们李家娶媳妇,重要的就是衡量财权利弊。”此时,县老爷虽然处于半醉状态,却是耳朵灵敏、头脑十分清醒。他虽然精气外露,却是酒后真言,顺嘴就将心里的实话吐露了出来;“官场仕途,全靠溜须拍马、钱财铺路。你说的才女才男,都是些空洞名词,顶个屁用?既不当饭吃,又不当衣服穿,哪里比得上财权富贵来得实惠?”
小妾殷氏,坐在老爷身侧,身穿绿色高领绣装。方才,她仿佛从少爷的谈吐中听出了一点门道,便是眼色行事,抿了红润的嘴唇、笑着说;“哟,看老爷说的?现在,成龙的眼光不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说的这位才女,既会猜谜,又会解字,说不定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此时,身穿紫色华服的县太奶奶眉目一挑,也增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