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它們意味著傷口,在他的皮膚上雕刻下的字,意味著灼熱的痛苦,如此可怕、如此深刻以至於深入骨髓,在他的脊椎中留下了從不間斷的疼痛和痙攣。如果他掙扎了,會被毫不留情地緊緊抓住肌肉,這意味著尖叫,尖叫,尖叫,直到喉嚨升煙、他的肺疼痛不止、他的身體如此疼痛以至於無法呼吸。這將連續持續幾個小時、幾天、甚至幾周。
德拉科再也不能忍受別人碰他了,除了他認識的人,他的母親、父親(即使整個童年和青春期都很少)和西弗勒斯。
還有哈利。現在是波特了。在這兒,他只是波特。
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另一個羅爾或格雷伯克。任何人都可以把瘀傷塞進他的肉里,用他們的指甲深深划過他的皮膚,直到他流血,一遍又一遍地打他。傷害他。撕開他。打斷他的骨頭,讓他崩潰。
德拉科如此疲累、空虛,幾乎說不出話來。但是他會跟哈利說話‐‐波特,不是哈利‐‐因為在夢裡,他是哈利。德拉科不知道怎樣才能不注意到他。永遠如此。德拉科知道,這些天來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友善,儘管他向來都是這樣,但他應該更有禮貌一點,以表達他的感激之情,不是嗎?波特本來可以把他留在那裡的,也許他本來更傾向於這樣做,直到母親為了救自己而逼他負債。但波特沒有袖手旁觀。他來救他了,即使初心不是為了德拉科。
但這正是問題所在,不是嗎?
德拉科從一個對哈利來說他意味著一切的世界脫身,回到了一個他什麼都不是的世界。
在這裡,德拉科已經愛了那個混蛋七年了,還不包括一年級之前多年的英雄崇拜。
但是他也同樣恨他,因為波特讓自己有了這種感覺,而德拉科知道它不可能發生。一直以來,德拉科想做的就是讓他的父親感到驕傲,但相反,他在長袍店愛上了一個綠眼的男孩。這很難理解,直到多年後,德拉科意識到了,他看到哈利‐‐波特‐‐的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是何等的綠,他的頭髮是那麼亂,(而自己是如何喜歡這些,儘管裝做討厭的樣子)。
德拉科有時儘量坐得離他近些,偷聽他的談話。這不僅是因為他想找個什麼東西來陷害波特(這是插話的藉口),還因為他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
他記得有關該死的波特的每一件事,而他幾乎想不起來潘西的最喜歡的食物是什麼,或者高爾長大後想成為什麼,亦或是布萊斯的最喜歡的咒語。但他知道波特超愛蜜糖餡餅,他知道他想成為一名傲羅,他知道波特喜歡除你武器,因為它非常有效,而且不會傷害任何人。
當他聽到波特笑,他惱怒的是他的笑聲(曾經試圖說服自己這是他聽過最醜惡的聲音,多麼他媽的討厭,多麼聒噪!但他沒有能夠明白自己為什麼胸口會痛),還有使波特如此大笑的人。直到有一天,德拉科發現,那是因為他想知道如果自己是那個逗笑波特的人會如何。他想成為那個人。
無論他如何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幻想,他一直都想知道波特的嘴唇是什麼觸感。多年來他一直在勾勒他嘴唇的形狀,研究嘴唇的質地。現在,德拉科知道了,他在夢中為此耗費了一生的時間,他現在知道是什麼感覺了。但德拉科並不真的知道。他的夢一定只是在他一直以來的想像的基礎上擴展了些,但他再也無法想像有什麼不同了。
他的皮膚。梅林,他的皮膚。德拉科總是很好奇,經常是自己摸自己的時候。
四年級時,他幾乎無法理解波特為什麼對秋˙張這麼感興趣。他帶帕瓦蒂˙佩蒂爾去參加聖誕舞會,而德拉科覺得他們一起跳舞一點也不好看。
父親對像自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