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痕不信,被帶來之前叫侍女們好一通折磨,又搓又洗,盛裝打扮,打什麼主意他還能不知道。
感覺自己的清白搖搖欲墜,水無痕心裡充滿危機感,就像一個小刺蝟,根本不敢上前。
黎畫好整以暇喝掉杯子裡的酒,「這麼不情願走心,難道是想走腎?」
水無痕:「?」
「雖然看起來很不情願的樣子,原來只是假裝的,欲擒故縱?」
水無痕立馬炸毛,「誰欲擒故縱了?」
「難道不是嗎?我叫你來只是想聊聊天而已,並不打算做什麼,但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期待我對你做些什麼,緊張的都冒汗了。」
「胡說!」水無痕一臉惱羞,咽咽口水,硬著頭皮走上前,兩手叉腰,「你要跟我聊什麼?」
他不放心的確認,滿臉懷疑:「真的就是聊天?」
黎畫點點頭,「是啊,就聊天。」
水無痕還是不太信,忿忿道:「那麼多鬼,幹嘛專門叫我來陪你聊天?那天那個禿驢不是挺能講的,你還想聽他講經,怎麼不叫他?」
「蓮貴人身子不適。」
「我身體也不舒服!」
黎畫勾勾唇,「真的?」
被黎畫這麼盯著看,水無痕一陣心虛,小眼神飄了幾下,梗著脖子道:「我就是不舒服!我想我哥,想回家!」
黎畫深以為然,一臉理解的說:「那的確不舒服,一定很難受吧。」
水無痕愣怔一下,瞬間情緒低落了,低頭看著地面,盯了一會兒,悶悶不樂的說:「我哥很厲害的。」
「嗯。」
「沉淵鬼域是我哥一手建立的,特別強,很多鬼都打不過他,想要來搗亂的壞鬼都被我哥打跑了。」
「嗯。」
「我哥說,我們是兄弟,相依為命,他會照顧我,叫我不用操心,就算成了鬼,也要當個快樂的鬼。」
「嗯。」
「我……我想我哥,我從來沒有跟他分開這麼遠過。」水無痕抬頭,臉頰上掛著淚痕,眼睛被淚水洗的乾淨,發紅的模樣看著惹人憐愛,他梗咽的問:「小鬼王為什麼要抓我哥?他在地府里會不會被欺負?」
「嗯……」
水無痕不滿極了,兇巴巴的抗議:「你只會說一個字嗎?快說我哥現在怎麼樣了?你肯定知道的吧?」
黎畫搖搖頭,誠實的告訴他:「我不知道。」
水無痕急了,「你和小鬼王的關係不是很好嗎?肯定有辦法知道我哥現在怎麼了!」
黎畫:「我和小鬼王不熟啊。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騙人!那小鬼王為什麼把我們都送來給你?」
「大概是看我順眼?」黎畫想了想說。
水無痕一點都不信,瞪大了眼睛,許是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沒有威懾力,太丟臉,抬手用力擦掉臉頰上的淚痕,硬著頭皮說:「只要你能把我哥救出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黎畫很想為他的護兄之情鼓掌,「現在去向小鬼王把他討過來嗎?恐怕不行。反正小鬼王已經鬆口,等過段時間不也一樣,早點晚點而已。」
水無痕當然不願意叫自己哥哥落在小鬼王手裡,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他又不是傻,地府懲罰鬼的手段花樣可多了去,被小鬼王抓去難道還能好吃好喝的供著。
「再說了,你不是不願意嗎,還哭了呢。」
水無痕噎住,誰會願意給別人當男寵啊,兄弟兩人一起當男寵簡直糟糕透頂,整個世界都灰暗了,但兩害相取其輕,當男寵總比落在小鬼王手裡強。他哥那麼聰明,說不定有辦法擺脫這種困境。等小鬼王把他哥送過來,誰知道已經被折磨成什麼樣。
黎畫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