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妹子貼心。
鬧了一會兒,黎畫的注意力轉回醫官身上,一個個還都戰戰兢兢的跪著,抬抬手叫他們起身,「既然身子都不好,就叫他們都仔細調養著,不要胡思亂想。」
黎畫停了一下,「水無痕的身體狀況也很糟糕,只能在屋子裡靜養?」
看著可不像,小少爺嬌氣是嬌氣了,精神頭好極了,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那天哭的可大聲了。
一位醫官顫抖,噗通一聲跪倒,匍匐在地,「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黎畫不耐煩:「什麼事趕緊說。」
一個勁兒求饒誰知道你要說什麼啊。
這名醫官顫顫巍巍,哆嗦道:「這、這位郎君身體其實並不大礙,只是先天有些體弱,嬌養著也就沒事。」
阿香凌厲的目光立馬看過去,「為何之前不說?」
醫官害怕道:「郎君威脅說,如果不幫忙避寵,他就在服侍娘娘的時候進言,叫娘娘懲罰臣。郎君的確體弱,來的路上吃過一番苦頭,最好調養幾日,加上後宮新來的郎君們幾乎個個都有些毛病,不能服侍娘娘,臣就大著膽子答應了。」
阿香頓時橫眉豎眼,「他這麼一威脅,你立馬信了?」
醫官委屈,很小聲的說:「新進的郎君中,娘娘對那位最為寵愛……」
拔得頭籌被挑選出來,還有幸被抱在懷裡,與其他並無接觸的新人相比,可以說很受寵了啊。
至於欺負哭,那都是情趣。
枕頭風這樣有威力,誰能不怕。
黎畫一揮手,「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醫官們紛紛後退,離開。
待他們都走了,阿香咬牙切齒,「娘娘哪裡不好,竟然這麼不識好歹。要不是娘娘收下他,現在已經被關在地府里,不知道要吃什麼苦頭。犯了那麼大的禍事,得罪地府和天庭,能討得了什麼好。」
說著,阿香眉頭一皺,警惕道:「他們的法力被化掉,該不會心裡在打什麼主意,進了娘娘的後宮還不安分吧?」
黎畫好整以暇道:「這些人很有用的。」
阿香微微一怔,低聲道:「娘娘想要從他們口中知道欲魔之事背後的細節?小鬼王既然把他們送來,應該是不介意娘娘從這些人口中打探到消息。」
黎畫笑眯眯:「你說欲魔啊,問肯定是要問的,畢竟白玉京也算是事發地,稀里糊塗的感覺不好受啊,但不能直接問,容易被繞進去。」
拔了爪牙叫他們無力直接反抗,但這種憋屈的感受肯定叫他們更加迫切想擺脫困境,如果能夠借著白玉京攪動局勢,肯定是不介意的。
「這些天先看看他們的表現。」
他們想要觀望,她也要看看這群人是什麼性格,才好安排。
熟練的批公文,忙忙碌碌,基本沒啥大事,白玉京雖然很大,但也就一個城,送上來的公文很多都是重複性的工作,繁瑣沒什麼技術含量,黎畫只需要看一遍再蓋個章上去就行了。需要仔細審核的公文比較少,溫如璧批閱後寫上意見,送來這裡,黎畫批起來十分省心,從中受益良多。
完成今天的工作,已經入夜,懸掛高空的月亮散發幽幽藍光。
黎畫手裡端著一杯酒,望著天上的月亮,悠閒愜意的抿一口,十分自在。
風吹過來,十分舒服,夾雜著清雅花香,很好聞,分不清具體是什麼花的味道,因為宮裡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清一色的晶瑩剔透,微微泛著別的顏色,月亮照耀之下折射光線,散發朦朧光暈。
要不是小鬼王雷厲風行,動作迅速,她其實打算往其他鬼域開花店的,通過花粉傳授寄生種,溫水煮青蛙。黎畫漫不經心的想,既然都被收拾掉,還是按照原來的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