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晕,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刘亭懵了。
他双目发直。
耶律怀大帐很快乱作一团。
这时,吉克从外面走进来。
刘亭呆滞道:“大汗死了。”
却见吉克只皱了皱眉:“我回去找师傅了。”
自从三师弟与五师弟死在贴儿海,又经历了耶律时屠杀东西突厥以及王子之事。
吉克之前的野心便渐渐散了。
他在草原上从策马奔腾了数日,终于想明白。
师傅说的对。
不应该参与东西突厥之事。
自己以往追求的那些,不过是奢望。
他现在来大帐,也只是道别而已。
刘亭看着吉克飞速离去的背影。
突然心头一动。
我还在此地做什么?
耶律怀的死,定是耶律深做的。
之前耶律怀设计耶律深时,自己可是没少出谋划策。
等耶律深来了,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刘亭一念及此,立刻收拾细软,取下一匹快马,狂奔离开。
……
铁阿木这几日,忧思过度,面容已经有些憔悴。
他被叫到耶律深帐房时,也是一脸颓废神色。
在他看来,耶律深还年轻,当下情景又太复杂,生恐耶律深应对不好。
耶律深却是红光满面。
“将军可是近来歇息不好?”
耶律深关切道。
听到耶律深问候,铁阿木心中暖暖的。
“老臣只是担忧,耶律怀、耶律时各个心狠手辣,老臣担忧四王子……”
铁阿木语重心长道。
耶律深笑了笑:“原来如此,将军不必如此忧心。
本王这次找你来,就是商议如何接收耶律怀的兵马。”
铁阿木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四王子,你何时出兵了?竟然没有告知老臣?”
“没出兵。”耶律深道。
“……”铁阿木一头雾水。
“耶律怀今日会死。”耶律深道。
铁阿木看着耶律深,以为他病了,竟开始胡言乱语了。
正在这时,门外一守卫进门禀告。
“四王子,耶律怀已死。”
耶律深点点头:“按计划进行。”
守卫躬身想要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开口道:“我们的人在路上,发现耶律怀身边一个叫刘亭的人,向东突厥逃去。
本想留着活口,一不小心一箭射死了。”
守卫心虚道。
耶律深摆摆手,并未在意。
守卫如蒙大赦,躬身退下。
铁阿木脸上无比精彩,他先是呆若木鸡,随即喜不自胜。
“四王子,耶律怀真的死了?”铁阿木兴奋道。
耶律深点点头:“不费一兵一卒。”
因为早有准备,并且同属西突厥,耶律深很快将耶律怀的兵马收拢完毕。
过程十分顺利。
耶律时是在几日后才得到的消息。
他当场踹翻了桌案。
怒不可遏。
他原本在等待时机,等西突厥的二位王子争斗之时,他趁乱收服。
结果,耶律深无声无息的成为了西突厥的可汗。
不耗费一兵一卒。
现如今,东西突厥又变成了旗鼓相当。
东突厥原本因布亥带去的两万兵马,兵力略有优势。
但耶律时为了巩固自身,屠杀了许多对耶律拔雄忠贞不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