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格绝对有问题啦!」最后一个孩子这么总结说,诋毁了我的人格。
我愣在那里,看孩子们嘻嘻笑着然后一哄而散,留下我从一个诚实朴素乐于助人的大好青年,变成了有人格问题又偏执的,长相和内在都一样的傻子。说孩童有最高的鉴别力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瞎子!
……
那该死的洞穴在哪里!
我怒气难平地在靖山底来来回回,几乎要把小道给踏平了。最后全身血液上冲,操起一根不知是谁搁在路边的木棍,对着地皮就开挖,「不信把你个高人挖不出来!」
不过这个地方土层好硬,而我刚才跑半天把体力也给折腾掉大半了。因此挖了半天也是个浅浅的坑罢了,万般无奈抛下木棍,正看见一头驴站在路边边嚼嫩草边盯着我。
「干嘛?」我恶狠狠地瞪着它。
那老驴走到我旁边,停在我费好大劲挖的浅坑边,观察了一下。然后,咧开嘴露出两个大黄门牙,我想它是对我一笑,接着两个后蹄子一阵乱掘,地上瞬间就现出一个大坑,比我辛苦挖了半天的那个大多了深多了。它用前蹄指了两下,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又一阵乱翻蹄子把坑埋好踏平踩结实,扬长而去。
「……」
我那个郁闷啊!
蹲在路边一根根地揪着狗尾草,我哀叹自己的不幸人生,别说于镜了,就连小孩子和一头老驴都要欺负我,我真的是狐妖么?哪有妖魔做得这么窝囊的啊!
正非常投入地自怨自艾着,一声喊打断我,「小哥,别拔了,留点给牛吧。」
抬头一看,一个牵牛的大婶正埋怨地看着我。
「对不起大婶,我不是要和你的牛抢草吃。」靠!我在说什么啊!
大婶被我逗笑了,「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摇摇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笑眯眯地问我,好温柔啊!我的眼泪不知怎么涌上来,啪啦啪啦就滚落了,呜呜咽咽地说,「找人,我来找人。」
那大婶大概被我吓了一跳,「小哥,你没事吧?找到了么?」
我摇摇头,只顾掉眼泪。
大婶同情地说:「哎呀,谁没有个不顺呢?我家是开茶房的,你若是不嫌弃,就先上我家去。我看你人也老实,先做点事,人嘛,慢慢找好了。」
反正我也没处可去,还犹豫什么呢。我一边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呢。」一边从她手里接过牛的缰绳,拖着就走。留下大婶在后面一路小跑追我,「我家茶房名字很特别,哎哟,你可是跑慢点呀……你该不是来抢牛的吧?」
靖山旁的城镇很小,大约也就几百户人家。整个小镇茶房就一家,我一问就知。三分钟后,我站在大婶家的茶房下,看着茶房的牌匾上书几个大字「最深的洞穴」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我首次有了在牌匾下一头撞死的冲动。
第三章
那女子巧笑盼兮,侧脸有如夏夜玫瑰盛放,娇艳欲滴。多年之后,我仍然能心情复杂地忆起初见她的一幕,阴暗破旧的茶房里,她的美丽让我有那么一刻几乎窒息。
她坐在茶楼的最里面一桌,侧着脸偏着头向着门这边,略略抬起的下巴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线条。微眯的双眼满足地弯起可爱弧度,眼神忽闪忽闪,没有落在我或是任何东西上。
茶房里没有别的人,大婶拉着牛去了屋后,只有我和那位女子。我很想很想跟她搭句话,可是她实在是美得超凡脱俗,偏着头坐在那边,完全是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画卷。超脱、出尘、不俗,我所有能想到的句子,都不足以形容她了!如果我是诗人,那么世上最伟大的赞美诗就要从此诞生了!但我不是,所以我只能在这边看着她,看她刻意偏着头侧着脸,露出一小截光滑脖颈,一双手臂轻轻支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