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张的心再次提到喉间,期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什么,反而感到害怕?
“善嬷嬷到——”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太监的传话声,令屋内的人错愕不已
善嬷嬷是谁?
怀烙刚想问碧喜,却见一中年美妇推门而入。
“给公主请安。”善嬷嬷气质冷冷,虽然屈膝行礼,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听说是额驸的奶娘。”碧喜凑到怀烙耳边,低声提示。
“奶娘?”怀烙不由得大为尊敬,连忙起身相迎,“不知嬷嬷深夜到此,有何要紧事?”
“洞房花烛之夜,本不该前来打扰公主,只是额驸在前厅喝醉了,奴婢前来通传一声。”
“他……没事吧?”怀烙霎时万般担忧。
“酒喝多了,自然会醉,歇一歇也就好了。”善嬷嬷淡淡道:“怕公主等得着急,才来通传一声。”
“不……不着急……”怀烙闻言大为害羞。
新娘子是不可以“着急”的,否则,听上去太不知耻了。
“奴婢还有一事,想禀报公主。”善嬷嬷又道。
“请讲。”怀烙尴尬地笑道。
总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喜欢她,虽然她是公主。
“按照宫里的规矩,额驸每一次求见公主,须得专人通传,昨日奴婢进宫见了皇后娘娘,娘娘听闻奴婢是额驸奶娘,便把这差事交予奴婢了。”
“哦?”怀烙一怔。
“按说此事该归公主的人管,可皇后娘娘说,公主身边的都是未婚少女,有些事情恐怕考虑的不周详,所以才把此重担交给奴婢。请公主见谅。”
的确,她出阁的时候,皇阿玛让她挑选陪嫁宫人,她尽挑了些平时能与她一起玩乐的女孩子,比如碧喜,她素来讨厌宫中老妈子的唠叨,心想好不容易嫁了,能耳根子清净,不料,终究逃不过礼节束缚。
公主与额驸每晚相见,按大清规矩,须得上了年纪的管事嬷嬷,按照两人当日身体状况,安排行事。
本来这是为了保护公主遭受丈夫虐待,但规矩立得久了,也变了质,有时候甚至成了影响夫妻感情的梗阻。
怀烙听说过,有些管事嬷嬷贪财,故意说公主身体抱恙,不让额驸前来相见,除非金钱贿赂。而年轻夫妻素来脸皮薄,害怕别人指责他们纵欲过度,所以也不敢违拗。
久而久之,额驸嫌麻烦,倒不如娶房小妾来得省事,而公主却只能守活寡。
怀烙只希望眼前这位“善嬷嬷”真的有一丝善念,不要为难他们夫妻才是。
“公主,奴婢既然担了此重任,就要负责到底。坦白说吧,今晚虽是公主与额驸的洞房花烛夜,可额驸醉成那样,实在不便与公主会面。”善嬷嬷冷酷的声音再此响起。
怀烙愣住,没料到才是新婚第一晚,阻碍就来了。
“嬷嬷,”碧喜忍不住开口,“哪有新婚之夜,两口子就不见面的?传到宫里,皇上能高兴吗?”
“所以说你们年轻女孩子家不懂,”善嬷嬷冷笑道:“我这全是为了将来公主的子嗣着想。”
“此话怎讲?”碧喜不服气。
“男人喝酒行房,多生痴儿。”她骇人听闻地答。
“你……”碧喜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羞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既然如此,就听嬷嬷安排吧。”怀烙克制住情绪,依旧微笑,“碧喜,去把我那口陈木箱子打开,拿些红绢里包的东西来,算是我给嬷嬷的一点见面礼。”
“公主,你……”碧喜不由得气愤。
“快去!”她使一个眼色。
碧喜只得悻悻去了,没多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