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去不小心一绊,往后咚地跌回床里又睡着了。
不过这次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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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呼噜到日上三竿,还是给莉莉莎摇醒的。
“你怎么了?”喊也喊不醒。
伤了神呗。瑞丝的脑袋仍在疼,疼得想杀人,不过她终究记得跟雷扬泽他舅的约定,揉揉眉心起床梳洗。
莉莉莎好奇地拎起桌上的涂鸦,“这是啥?”
瑞丝懒得再瞄一眼,越瞄头越大。
本来最近就够烦的了,感情还有更烦的在等着。
“艾利华威呢?”
“走啦……他早上有事。”莉莉莎忸怩地搔搔面颊。
“哎哟喂,陪你一夜?”瑞丝怪笑,“不是啊,你昨晚睡他那了?”
莉莉莎瞪她,雪白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别乱想!人家不过给我安排了别的房间,谁让你躺得歪七扭八的……”
瑞丝嘿然。“那……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莉莉莎黯然,“他不会同意的,所以,直到瞒不住为止我不想让他知道。”
是啦,他不一定同意,不过除了他以外的人肯定都同意。
瑞丝无责任地耸肩拍拍面颊,对着镜子一边调整五官一边蠕动肌肉做鬼脸。
莉莉莎噗嗤笑出来。
午后斯加尔图果然叫侍从来接,瑞丝没让莉莉莎跟着,嘱咐艾利华威常年派驻听墙角的小厮给领到他那儿去了。
瑞丝很光棍地上马车随别人怎样,趴在窗边想今天雷大蚌要陪红颜料干什么……七七七七。
吐吐舌懒得再思考对方是哪里不对劲惹得雷扬泽出卖色相,但一停下就会记起梦里那双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手。
心烦意乱地搔搔脑袋,毛线玩意儿啊!
这会马车已经咯哒哒地驶出城往郊外跑去,瑞丝一眼瞧见村庄间竟然通出一条宽阔整齐的大石板路,石板两边还钉上木桩一根一根用铁索穿着。
“这是咋的?”她惊奇地问道。
马夫一扬鞭,非常骄傲地回答:“我家老爷领各位骑士大人们一起从山里扛了砖石来铺的,这一带多雨,泥软路滑很不安全,修好路驾牛车马车也顺畅。”
呀嗬,看不出来啊,金蝴蝶倒是会干实事的。
瑞丝撇撇嘴没说好不好,话说,这附近不都归阿米德雅管么,他一领主都没管,金蝴蝶翅膀的确够大够美但扇啊扇的是不是扇太宽了?
到点儿上果然看到金蝴蝶跟人形法器似的,打哪儿哪儿闪得,准一蓬荜生辉。
瑞丝觉得自己没睡饱,瞧着他眼睛疼。
斯加尔图一身雪白的缧银丝紧身衣,搭一件长身斗篷和湖蓝的披肩,斗篷下镶各类宝石的彩色垂片看得往来的乡村姑娘们眼仁儿都直了。
瑞丝绝逼地不想下车,不想让他扶着,不想众目视/奸之下被执吻手礼。
……但形势不饶人,她磨牙,傻胖子死流氓,让你们欠老娘的。
两人一直走到石板路尽头,几队骑士亲卫们每天搁着山里来去拖石板,小脸蛋灰黑灰黑的跟英姿飒爽什么的可完全不搭边。
“你挺能折腾。”瑞丝狰狞一笑。
“哦,造福于民不好吗?”金蝴蝶抑扬顿挫的调调听得人各种酸,“那么——”
“给你给你!”瑞丝连忙打断他,掏出雷扬泽的手信,“别哦来哦去,受不了。”
斯加尔图边拆开纸片边好脾气地笑:“哦,好吧,既然是女士的要求。”
瑞丝斜眼却看他面部肌肉瞬间僵凝的突兀样子,轻咦一声,好奇值立马飙升。
不愧是雷大蚌,谁都能被他敲一棍子。
但,话说回来,他之前是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