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采女。”张礼朝她一礼,按理说,她只是采女身份,品阶极低,形同于宫女,张礼身为内侍总管,贴身服侍秦非墨,不行礼也无可厚非,可是,他分明是礼仪周到,欢颜见了忙的还礼,随即道,“不知张公公来,所为何事?”
张礼神秘一笑,一转手,手里头竟出现了一个香木盒子,他将红色的香木盒子朝欢颜抵去道:“皇上吩咐,明晚戌时三刻,还请许采女换上这些东西,在房中静候,奴才会亲自前来接许采女。”
欢颜眼睛明亮,璀璨流光:“究竟什么事呢?”
张礼却并不打算告诉她,笑得神秘道:“总之是好事,到了明日,许采女自然知晓。”
说完,他便踏着月色转身离去,欢颜还有些疑惑,不由得打开盒子,这才看到,盒子中,竟躺着一套侍卫的服饰,不仅如此,最底下竟压着一块人皮面具。
她心惊了下,有些不明白这些东西的意义,但想起张礼所说,便唯有压下心痒难耐,静待明夜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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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剖割术是天顺医馆的招牌医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欢颜惊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非墨眸光一转,看向身后的江映蓉道:“传御医来,朕的命令!”
江映蓉傻傻地点了点头,急忙吩咐下去,那一头,欢颜已经低下头去,声音低低的:“皇上,臣妾从小喜欢医术,家父不让学,那一年,听闻秦王妃医术过人,用剖宫术救人,所以,我很是崇拜,便央人弄来一些相关的医术,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我常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能跟楚国有什么关系?”
秦非墨的眸光却依旧锁在她的身上,眸光森冷,“是与不是,朕自有定夺。”
御医很快来了,秦非墨让人负责剩下的缝合,随即看向地上的欢颜道:“你随朕来。”
秦非墨那一下甩得很重,欢颜身上到处都痛,闻言,只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看了一旁的江映蓉一眼,哆着身子,跟着秦非墨往外走去。
外头还在下雨,宫人当先撑了伞给他,要给欢颜撑伞的时候,秦非墨凉凉地冒出一句“不用”,宫人自然不敢违抗命令,收起伞,乖乖退到一边。
欢颜身子本就不高,又被雨水打着,很是淡薄,寒风中薄薄一片,仿佛一阵风过便会站立不稳,但她始终咬着牙,踱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直至,到了御书房。
秦非墨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将欢颜一人留在房外,道:“自己想清楚,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朕,还有,朕没有耐性,错过这一回,你所有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可要想仔细!”
欢颜睁着大大的眼睛,秦非墨说完之后,眼前的门便啪的一声合上,她怔怔立在那里,眼睫分明在滴水,她垂下眼睫,任凭雨水顺着脸颊滑落,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从第二日秦非墨早朝到探完已经醒来的谢婕妤归来,她还站在那里,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嘴唇紧闭,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粒米未进。
秦非墨忽然就心里烦躁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让内事监拟了一份圣旨,贬欢颜为采女,迁往喜乐宫,闭门思过。
喜乐宫虽名为喜乐,却是冷宫,欢颜几次冒犯龙颜,明知天顺医馆是秦非墨的禁忌,还用了那里的医术。自秦王妃退离北宇,成为楚国的皇后之后,秦非墨便下了一道旨意,北宇境内不许开设天顺医馆,连所有天顺医馆的医术也不可以有,如果有人一定要寻访天顺医馆,那便只有一条路子,去往楚国,改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