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岁登基至今,女人,自是多不胜数,他性格阴晴不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自然从来都是他驾驭这主导权,从来无人,即便是在他动情的时候,也无人敢这样公然主动亲吻他,她,是第一个。
更何况,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欢颜性格虽然活泼惯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她到底是从未做过,见到秦非墨发深的目光,她顷刻之间便后悔了,暗恼自己,怎么会这么大胆。
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这么做,是不是会被看做轻浮得很?但是,做都已经做了,眼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壮着胆子迎上秦非墨的视线,却只看了一眼,又受不住移开目光道:“这样才不想。”
秦非墨顷刻便笑了,笑得胸膛都在震动,欢颜愈发的羞涩,便只能一个劲儿的往他怀中埋。
末了,秦非墨扶着她的青丝道:“从今日之后,它只会是另外一个意思。”
欢颜不解,秦非墨已经重新扶起她,指着刚刚二人共同努力写下的字道:“照着写一遍。”
欢颜忍不住鼓起腮帮子看了他一眼,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字丑,秦非墨要她再写一遍,答案不言而喻。
她将他塞给自己的笔一扔道:“我才不要让你看笑话,不写。”
秦非墨忍俊不禁,他重新将笔塞进她手里道:“朕从来没见过一个大家闺秀的字,可以写得那么丑,别的,朕就不计较了,但是这四个字,你必须写好。”
欢颜顿时苦了脸,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秦非墨却直接无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取过砚台,磨起墨来,一边磨一边道:“如果你写好了呢,作为奖励,朕明日会带你出去玩。”
欢颜闻言,眼睛一亮,顿时也顾不得装委屈了道::“金口玉言?”
秦非墨无奈看着她满眸子的星光,眸中不自觉堆上宠溺,点了点头道:“金口玉言。”
 ;。。。 ; ; 皇上?
欢颜迟钝的反应过来,忙的跪下身去行礼,秦非墨走上前来,看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在脚下跪成一团,明明是普通的面貌,瘦弱的身子,他竟会觉得,月光下的她美极了。
地面都是雪,她的膝盖跪进雪水里,定然冷极了。
想也不多想,他开口道:“平身吧,不用跪。”
欢颜得了赦免,自然立刻起来,可她分明瞧见秦非墨一双眸子凝在自己脸上打量,半点也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她随即抬起头来:“皇上要进去坐坐吗?”
黑暗之中,她是看不见秦非墨的脸的,但是却能感觉到他那一双深幽的眸光。
欢颜一颗心跳得有点紧,不过好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她的一些心思也沉淀了下来,自然,能很快平复自己的情绪。
秦非墨高大的身子越过她,他比自己整整高出一个头来,故而,对欢颜来说,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实在是太吃力。
屋内有微弱的光,是很破旧的油灯。
房间内四下都破得很,不过,却似乎都被修整过,破旧的窗棂原本是半点遮挡物也无,不过眼下,却有了做工粗糙的纸糊的遮挡物,欢颜关上房门的时候,屋内竟能稍稍比外头暖和不少。
殿内面积并不大,秦非墨走进去之后,原本还尚可的房间忽而就觉得几分拥挤起来,尤其是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顿时就有点无处落脚似的。
黑暗中,她没有看清他的样子,此刻时别半年多未见,他并未有太大变化,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面容上,容颜依旧清隽,俊美。身姿卓然,随意立在一处,已能成为焦点,正因为此,此刻即便是破败的屋舍,他一人立在那里,身为天子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以及后天霸气,便无处遁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