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h……
还记得他那时皱着眉头反抗,被我轻轻握住手腕,然后迅速拿起绷带,紧紧缠绕他的手臂。
“你干——”
我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唇;“如果不包扎的话,会流血的。”
“切……”手不安分的动了动,嘴却吸了口冷气,“谁要你管……”最后这句是憋着气发出的。
“但是——你受伤也与我有关啊,否则谁愿意照顾你,冷面。”
“你……啊啊啊!”
也记得他在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以及事后万分仇恨的眼神:“不二希悠,你滚!我恨你!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
泪水顺着眼角滑下,静静在枕头上形成一片水渍。
“对不起……Hugh,对不起……”不顾身体的疼痛,我紧紧的蜷成一团,“如果你要报复,那就来吧……”
“希悠,那个叫Hugh的人,查到了。”不知寂静了多久,在夕阳西斜时,乾推门出现,“他是我们最后一场比赛的对手,澳大利亚本组的王牌。”
“Hugh……吗?”倚在门后,幸村咬了咬下唇,本来对希悠说自己不小心摔下就心存怀疑,因为如果是自己摔下一定不会是那个姿势,再听她在醒后问的第一个人便是Hugh,实在让他顿生怀疑。
“莲二,”他说,“和我,一起查找一下那个叫Hugh的吧。”
难得看见部长严肃的面孔,柳点了点头。
在镜中看见现在的自己,脸色苍白,头上扎着绷带,脸颊贴着一块纱布,抬起酸痛的右手,发现右手也缠绕着一圈圈的绷带。
这个诡异的样子……像极了那个叫白石藏之介的人吧……
笑容一下子苦涩下去。
“幸好没有骨折,”乾说,“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只是——暂时无法参加比赛了。”
无法参加比赛了……
因为很久之前的错误,招来的报应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即全报……吗?
我瘫坐在床上。
就算再怎么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因为我的过错,导致我们一组的失败,我会不甘心的,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再度望向镜子,看向那个憔悴的人儿,她的眼神,幽深幽深,就仿佛在说着一句话:“不二希悠,我恨你。”
八十一
时光逝去如流水,你知道失去了什么?
一朝回眸里万千。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向日回头,再度透过玻璃看向希悠,眼睛充满担忧,可是,这一次,他却叫道:“你看,希悠在干什么?”
语气充满希冀,带着点不成熟的感觉,一瞬间便在医院里回荡。
可是,沉默着的幸村没有抬头,脑门依靠在墙上的切原没有回头,柳也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因为自己要参加比赛而被勒令不得过来看希悠,便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只隔了两天,原来的担忧反而变成一片静默?
他们知不知道,这一篇静默,更接近于绝望更
明明啊……希悠只是轻伤啊——他的眼眶已经盛满了液体——又不是骨折了,不能打球了,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他们不知道……他很害怕啊!
坚守着心灵的最后一道防线,没有使自己成为一个懦弱的男人,可是心里,很难过。甚至,比冰帝输掉了比赛还难过。
肩膀突然一重,只是乾默默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她在梦呓。”
那些反应,不过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