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人呢?这里是胡阕的部落,说的尽是我听不懂的话。
就在这时,帐帘被掀开了,有个身穿胡服的男人大步跑了进来:“悦容,你终于醒来了!”
我乍闻是能说汉语的胡人,不由欢喜起来,把眼一瞧,硬是愣住了,竟是萧晚月。只见他穿着赭色短褂黑色长裤,斜肩批着褐色售毛,胸口挂着兽牙吊坠,头发简约地束成马尾,额前垂落几丝乱发,皮肤较之先前也黝黑了很多,这粗犷不羁的模样叫我一时认不出来。记忆中的他素穿月色白衫,总是干净清爽不染纤尘,就算是身披战甲,也是银色甲胄裹身,斯斯文文的儒将风范,着实没瞧过他现在这般粗犷的模样。
他握着我的手,欢喜得有点不知所措:“你能醒来,真好,真好。。。。。。”随后问我身体还有哪里不适的,我捂着胸口低咳了几下,只觉得那里丝丝疼痛,其他倒无大碍,只说了声:“渴。。。。。。”他为我到来水,移来木凳在榻前坐下,微笑着看见我,这时那胡族姑娘也走进来了,依依呀呀地说着话,看上去很开心,但太吵闹了,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萧晚月略皱眉,用胡语不知说了什么,她就不再叽喳了,吐了吐舌头,黑白分明眼珠子溜转了一圈,蹩脚的汉语说:“我这不是看萧大嫂醒来了太高兴了嘛。”
“她是。。。。。。”
萧晚月为我介绍:“她叫阿娜云,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 我们两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一经细说,才知自己竟然一经昏睡了一个多月了,当初萧晚月以为我死了,正要寻短见的时候,阿娜云拦住了他,然后喂我吃一种绿色的药汁,我吃完后就呕血不止,萧晚月大怒,差点杀了阿娜云,这是发现我又有了呼吸,才知阿娜云是在救我。萧晚月连夜奔波又内力耗损,精疲力竭地昏死过去。醒来后,就被阿娜云带来了附近的部族里,并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
我感谢阿娜云救了我,她红了脸,抓着肩侧的小辫子嘿嘿憨笑着说:“其实你应该感谢萧大哥才是,要不是他救了我,我也没办法救你呀。”我很好奇,探寻她是用什么救了我的,须知蔺翟云医术堪称登峰造极了,都对我束手无策,她一个看似傻呵呵的小姑娘如何做到?
阿娜云只含糊地说是他们家族秘传的方子,然后打哈哈,避重就轻。我见她不愿多说,也不想她为难,毕竟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没多问了,倒是觉得她来头不简单。
这时,两个妇人进来了,都是极普通的胡族百姓,善良又热情,手里头拿着一些干粮和奶酒,来到我床前呜噜哇啦地说着话,神情看上去很高兴,萧晚月用胡语跟她们说了几句,她们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插着腰对阿娜云说话,阿娜云立即红了脸,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像是解释什么,她们又对我说了几句话,就笑呵呵地拉着阿娜云出去了。
我问:“她们都说了什么?”
萧晚月对我说:“穿米色长褂的是酋长的妻子吉雅嫂,穿藏青长褂的是她的妹妹,她们叫我跟你说恭喜醒来,身子刚恢复要好好调养,多多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对她们说千万别客气,就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倒了一碗奶酒,又在我床边坐下,咧嘴笑道:“她们还叫阿娜云不要打搅我们夫妻恩爱,所以拉着她走了。”
“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脸红了,手指局促不安地攥着毯子。
他笑笑,将奶酒递到我面前说:“这是用羊奶酿的酒,初喝时味道有点怪,你可能会不习惯,喝多了或许会爱上这种味道。” 我接过喝了几口,一开始的确味道奇怪,酸酸的,喝了几口渐渐甜美起来,也就将一大碗都喝光了,随口问:“你会说胡语?”他点头道:“恩,从小我就被要求学习很多地方部落的语言。”又递来果腹的干粮。我的确觉得饿了,边吃边羡慕到